一扔跑回家去了,我不想再讓他揹負得太多。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可是韻韻的失蹤、母親的逝世,還有那許多的謎題,已經讓我慢慢的改變,如果我不撐下去,那就什麼都不會知道什麼都沒有了,我一定要找到韻韻!可是現在,我要先照顧著肖劍飛。
我說:要不你先歇一會,我一個人走走看。肖劍飛搖搖頭:我還是跟著你吧,忽然笑了笑,說:寒子我還沒你膽子大。我也對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這所有的路我都太熟悉了,在夢裡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遍,雖然現在已經都變了,可我還是不會迷路。我的腳步漸漸加快,肖劍飛緊緊的跟著我,說寒子你想去哪裡。我沒有開口說話,在我心裡,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等著我,我的腳步越來越快,肖劍飛已經漸漸的跟不上了,但我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心底無聲的呼喚那麼強烈,彷彿天塌下來也阻止不了我的腳步。
漸漸的走過村莊中心,一直往靠山的地方走去,原先的小路已經全部被雜草和灌木覆蓋,如果不是我在夢裡已經走了無數遍,根本就看不出這事一條路。轉了一個小彎,終於到了,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說一句話,肖劍飛氣喘吁吁的趕上來,剛想開口和我說話,眼睛往前一看,張大了的嘴巴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用木頭搭造而成,就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只是顯得特別的乾淨,甚至還透著一股神秘,就好像是我們鄉下的一座小寺廟,房子邊緣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雜草,甚至還種上了一些野花。在這個已經沒有一個人存在的村莊,在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現在,突然間出現一間如此正常的房子,卻讓我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肖劍飛小聲的問:你怎麼帶我來這裡?我沒有回他話,我只覺得我的心中又是一陣迷茫和辛酸,就好像我剛剛進入這個村莊的時候一樣,一切都變了,我腦子裡告訴我的這裡應該不是這樣一座房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急切的想要來到這裡,我只是覺得好像回家一樣,好像那裡有個重要的人在等著我,可是當我真正面對時,一切卻又變得那麼陌生,但那種強烈的呼喚卻依然存在,彷彿木屋裡面有什麼在等著我。
我往前邁了一步,肖劍飛一把抓住我,說:別去!我掙脫他的手,說:沒事的。然後繼續往那間屋子走去,肖劍飛只能跟著也走了上來。
我伸出手正要去推開木門,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起來,我和肖劍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緊接著從裡面跳出一個人,手上拿著一根木棒,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倉促之間也看不出這人到底有多大年紀,只看他一臉的凶神惡煞,見到我們兩個人,他猛地揮起手上的木棒,嘴裡一聲怪叫。
我和肖劍飛嚇得連忙轉身就跑,那人見我們跑得遠了,也不追出來,在房前拿著木棒盯著我們,好像只要我們不靠近這件木屋就沒有事情。
我和肖劍飛矮下腰慢慢的挪近,漸漸的將木屋和那個怪人都看得清楚了,我蹲在前面,肖劍飛緊挨在我後面,我正在琢磨著怎樣才能進入木屋,突然感覺肖劍飛的身體顫抖起來,我沒有回過頭,低聲問:怎麼了?
肖劍飛越發抖得厲害,雙手抓住我的肩膀,說:四十六號,是四十六號,聲音裡流露出的不是害怕,反而是興奮。
我轉過頭問:什麼四十六號?肖劍飛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用手一指那個怪人,說:他就是四十六號,和韻韻一起失蹤的那個精神病人。
我全身熱血騰地衝上了腦子,立時向四十六號衝了過去,四十六號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壞了,雖然手上拿著木棒,卻嚇得一聲大叫,將木棒往地上一扔,轉身就往山上跑去。我拔腿就追,這是我找到韻韻的唯一希望,肖劍飛在背後不停的喊我,我來不及回頭,只是大喊了一聲:你去木屋裡看看。
如果韻韻在木屋裡面,肖劍飛應該能照顧到他,如果她不在裡面,這個四十六號就更不能讓他從我眼前走失,我抱著這個想法,緊緊的盯著前面的背影,咬牙緊追不放,樹枝不時從眼前彈過,颳得臉上生疼,但我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丟了四十六號,這裡雜草樹木都很高很密,要是讓他走丟了就很難再找到。
四十六號好像對這一帶很熟,若不是我體力還算不錯,只怕早已被他逃走了,四十六號的背影漸漸的離我越來越近,只要再緊趕幾步就能追上,這時只聽一聲驚叫,四十六號身體往前一撲,緊接著聽到一聲悶響,好像是碰到了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