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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轉到蔣先生那邊,又認為要“緩下來研究一番”,遲到二月七日,始行見報。
我們推測,當局對吳的情緒,一無瞭解,也可能忽視了吳的打擊力量。吳忍無可忍,再想到留臺的兒子吳修潢,放行無期,親情難遏。乃於七日這天,向臺發難,首先應MGN臺的電視訪問,周後接見合眾社記者的專訪。
美國的七日,正是臺北八日的夜間。臺北七日廣告見報的時間,美國六日夜晚,吳國楨的訊息,不可能這樣快,換句話說,他知道這個訊息,已明日黃花,否則,這場誤會,或許可以避免。
吳之“政見”,共有下列三點:
“(1)除非吾人能在現行政治區內實施民主”,則無法爭取臺灣人民及海外僑胞的全力支援,更無法爭取自由國家,尤其是美國的同情與支援。(2)目前的政府過於專權。國民黨的經費,非來自黨員,而靠國庫支出,目的在永恆一黨統治。(3)政治部完全複製蘇聯,若干人士竟認為——‘與共產主義作戰,必須採取共產主義的方法’。”'17'
吳的意見,知道內情的人,早見怪不怪,美國公眾,當然聞所未聞,經吳登高一呼,美國的大眾傳播,如獲至寶。報紙如著名的《紐約時報》、《芝加哥論壇報》,雜誌如《展望》、《紐約客》、《時代》、《新聞週刊》等,無不爭相報導。
國外鬧得轟轟烈烈,臺灣的報紙,隻字不提。二月二十六日,身為立法院長的張道藩,始揭竿而起,和吳隔海罵戰。
張氏是出名的政壇丑角,和吳曾在南開中學同學,自稱是“老朋友”,這天的發言,一面孔的春秋大義,且非常情緒化。指吳“反動”、“狂妄”,上海市長任內,臨陣脫逃,反對“耕者有其田”的根本大計等等。周後,張氏餘意未盡,公開招待記者,說吳“非法犯紀”,罪名包括:“擅離職守,拒辦移交、私自濫發鈔票、拋空糧食,並在外匯、貿易、林產等問題的處理上,非法亂紀,專擅操縱,有意的包庇貪汙,營私舞弊等”'18',共達十三條之多。
張帶頭“提質詢”,“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主要向經國表態,所列罪名,也都是秦檜對付岳飛的手段,其中有關“套匯”一條,行政院長陳誠於答覆佘凌雲委員(立法院第十三次會期第五次會議中)時,已“鄭重宣告”,“吳政務委員根本無結匯套匯情事。”足見張道藩落井下石的居心。
另一位和張搭擋的是吳的湖北同鄉陶希聖,陶撰《兩把刀·殺到底》一文,刊臺北《新生報》,口誅筆伐,“正氣”凜然。
一片漫罵聲中,惟獨《自由中國》的一篇文章,較為心平氣和。
“吳國禎二月七日及十六日指摘政府的話,尚系空空洞洞的詞句,如‘不民主’、‘過於專權’,以及‘若干人士竟認為與共產主義作戰必須採用共產主義的方法,等等。這些原屬空洞的詞句,現在一經張院長的質詢,吳國楨己申言要舉出事實以支援之。果如此,我們倒是歡迎的。但我們要強調一點,即吳氏如要舉出事實,最好是回國來向立法院公開作證,如同一九五一年五月間聯軍統帥麥克阿瑟將軍被罷黜後向美國國會作證一樣,正在堂堂地說出政見之爭何在,並確確鑿鑿地指出我們政府有哪些不民主的事實,有哪些過於專權的地方,有哪些人認為對共產主義作戰必須採用共產主義的方法……。這樣一來,即不說其效果之如何有利於政治民主,就憑這個作證的本身,也可使我國政治向民主前途跨進一大步。我們該還記得,當時麥克阿瑟在其國會作證時所引起的‘杜魯門麥克阿瑟大論戰’,是如何顯得民主國家的氣派吧!我們對吳國楨作如此希望,希望其回國作證,正可覘驗吳國楨的政治道德及其道德的勇氣。”'19'
可惜作者雖較臺灣報紙的文章,具有理性,卻眜於世情。滿紙書生之見。吳先生果能堂堂正正地“向立法院公開作證”,他還要遠適異邦嗎?連出錢刊登廣告的自由,如是拖延不決,要最高當局批准,復要求吳有“道德勇氣”,豈非強人之難。
倒是作者批評張道藩的一段,尚不失為鏡言佳句。
“張院長的質詢,其內容是由立法院新聞室釋出,刊載於報章的。其文字當與張院長當時所說的話沒有兩樣。我們細讀這篇文字,又不得不為張院長惋惜。不得不為一個作為民主國家的立法院院長惋惜。為什麼呢?我想,凡是懂得‘民主不僅是指政治制度,同時也包括生活方式,更重要的還包括心理狀態”的人.讀到張院長這篇質詢詞,有一定感覺到一股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