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熟人?
美院才子沉吟了一下,剛剛只見到司徒白看到一個人的側面時神色怪異,結果對方發現小白之後把她喊道一邊去,她也沒有反對,反而跟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那人他倒是沒看到正面,真的不知道是誰。他正猶豫要怎麼回答,卻見司徒白一副表情矛盾的模樣走了過來,頓時對著鎏金道:“正好,她回來了,我讓她接電話。”
司徒白一抬頭,還沒說話,手裡就多出一部手機,一看來電提醒,竟然是鎏金,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小白,你遇見誰了?”鎏金知道她身體沒事了,對云溪比了個ok的手勢,神色雖然有些好奇那個“熟人”是誰,卻動作已然放鬆下來,跟著云溪上了車:“哎,我們今天談事談得很順利,你們現在還在醫院吧,要不我們來接你?”
“不用,不用。”司徒白立馬否決,那拒絕來的太斬釘截鐵,以至於鎏金立刻聽出了她話音裡的奇異。
“怎麼了?”
“剛剛,我的確碰到了熟人。”眼見瞞不住,又實在不想讓云溪到醫院來,只得坦白:“我剛剛看到蕭然了。”
鎏金忽然一靜,見云溪正開著車窗朝外看,並沒有細聽她們的通話,便放心不少。
說真的,當初司徒白與祁湛差點結婚的那次,她對蕭然真的是心有餘悸。每次一想到章寒這個人竟然是他提前那麼多年安排在金貿國際的暗棋,她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固然是商界神話又如何,這人的心思實在太深,壓根讓人摸不著邊際。經過昨天詹溫藍那個話題之後,她實在不願意再讓云溪和蕭然這種城府深沉的人牽連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裡,她明明也知道嶠子墨不簡單,卻總覺得對方絕不會做任何傷害云溪的事情。
顯然,司徒白也和她一個心思。當初憑藉能源競標,云溪在b市狠出了些風頭,甚至還進入了商會,但是,每次和這位蕭家當家人碰面,都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那次賭局德國撲克梭哈也讓人記憶猶新,雖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肯幫云溪周旋冷家的事,但,還是少見面的好。
她捂著手機,對云溪笑:“這個小迷糊,剛剛去衛生間沒聽到電話響。她說她也快到酒店了,讓我們不用去醫院了。”
云溪點點頭,讓宇敇開車去司徒白她們的酒店。
“他為什麼去醫院你可知道?”鎏金見云溪沒多心,就乾脆沒掛電話,越想越不對勁,還是開口問了。
“好像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司徒白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剛剛看門診的醫生似乎態度有點不好,蕭然身邊的人幾乎都要翻臉了,差點把人給打了,引得人群吵吵鬧鬧的,我正好經過,這才看到。”和當初在百年講堂上看到的意氣風華有些不一樣,蕭然今天的臉色有些慘白。作為從前的偶像,自己當初學商最大的動力,她到底還是忍不住走到人群裡看了一眼,哪知道那人那麼敏感,一下子就發現了她,結果把她領到一邊問了個讓她到現在都有些吃驚的問題。
“老金,蕭大神剛剛問了我一個問題。”司徒白皺著眉毛,半靠著牆壁上,沒有發現,呆在一邊的美院才子當聽到“蕭然”這兩個字的時候,眉頭同樣打了個結。
“什麼問題?”
“他問,云溪最近好不好?”司徒白咬了咬唇,想到剛剛站在自己面前臉色疲倦的蕭然,目光中帶著暖暖的溫度,提到“云溪”兩個字的時候,那嘴邊的溫柔,越發覺得沒底。“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啊?”該不會是她想的那種吧?
當初要不是因為陳昊,這人幾乎在那次商會舉辦的宴會上就讓云溪下不了臺了。怎麼現在的態度,卻是,這麼的,這麼的曖昧?
“你怎麼回答的?”其實,隱約猜到了吧。怎麼可能蕭然會無緣無故地出現。他又不太認識小白,叫住她還能為了什麼。只是,有些時候,越不想複雜,偏偏事情就是朝著最發雜的方向發展。她忽然一驚,想起當初蕭然打壓金峰集團的舊事來,或許,不僅僅是為了要收購這麼一家公司,更主要的是,祁湛,曾經是云溪的男友?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章寒都已經將事情掌握在手中,眼見金峰就要易主,他卻在最後收了手?
云溪必定做了什麼,讓他不得不放手。
鎏金坐在那裡,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像是在冰天雪地裡行走,一下子又在烤爐上烤著,整個人一下子面色都難看起來。
“要不要到我那邊去休息一下?”見她表情不太對,云溪準備讓宇敇開車回去。
“不用了,好像我剛剛吃了點水果,又喝了點咖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