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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作美,本來打算今天趕水路前往下一目的地的,誰知從早上起便揚起了瓢潑大雨,所有船隻都停了載運。

“不急於一時片刻,雨停再說。”昨夜睡得太晚導致赫連靖鴻一整天心情都不算好,早飯也不吃回到房中小憩,樓下只留藍沐冉和蘇盡望雨興嘆。

城主不在。一大堆疑問再也憋不住,蘇盡拉過藍沐冉連珠炮似的開問:“你跟城主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在漠南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昨晚城主又怎會在你房中過夜?老實交代不許隱瞞!”

“白日宣淫,堂堂館主腦子裡怎麼就這麼淫蕩呢?”悠然自得的白衣少年倚欄遠眺,滿臉早已習慣的坦然,“共處一室又能怎麼樣,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想到孤男寡女就非得辦些兒童不宜的事?不過是同一間屋子裡睡會兒覺罷了。說我流氓,我看你才最流氓!”

“你當子虛宮裡的人都是傻子還是瞎子?那天城主抱著你回來時臉黑的不成樣兒,還破天荒地主動照看幾天幾夜,別說是我們,就連小雪都沒有過這等待遇,說沒關係誰信?”幾位館主中當屬蘇盡與藍沐冉性格最為接近,平時扯淡閒聊也習慣了,這會兒說些事情並不避諱。“從漠南到涼城,你和城主多少次共度過夜快數不清了吧?這樣還沒發生什麼,除非城主不是男人!”

“呦,不是男人……唔,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藍沐冉託著下巴賤笑。可憐的蘇盡背對樓梯。根本不知道談論的中心人物之一忽然掉頭往樓下走,兩人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全收入耳中。

清冷微寒聲音在背後炸開時。玉面公子蘇盡產生了棄世的念頭,因為他將面臨世上最恐怖最痛苦的懲罰。

“蘇館主既然閒著無事。不如跟我去下盤棋——是不是男人,下完棋就知道了。”

石化狀態的某人心臟片片凋零,藍沐冉好心地代為向掌櫃的借了副棋具撂在蘇盡手中,自己跑到角落裡笑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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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在客棧停滯兩天,第四日的時候天空終於放晴,被明令禁止外出的藍沐冉渾身都快憋發黴了,下馬後第一個衝向渡口。聞聲抬頭的擺渡人只見一片白影撲來,之後小船晃啊晃啊晃,噗通一聲,水花極為漂亮地衝天而起。

跟跳躍飛揚到難以忍受的人出行,半眼照顧不到就會鬧出慘劇。蘇盡已經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懶洋洋地伸手把狗刨式撲騰中的藍沐冉拉上岸邊,一旁滿臉早知如此的城主大人負著手路過二人,瀟灑地向更前面渡口華麗八寶船走去。

幸虧小時候經常下河摸魚練就了不好不賴反正淹不死的水性,喝了幾口還算是原生態無汙染的河水後,被打撈上岸的落湯雞甩甩頭髮,猛地推開蘇盡向前面寬闊的背影衝去——沒人性啊沒人性,自己手下掉到水裡了居然看都不看徑自離開,就不怕這一河的魚被餿味汙染嗎?!

“唔——”還沒等兩隻手樓上腰際,看似無意向後襬動的大掌乎在臉上,藍沐冉拼命伸手蹬腿就是夠不到前面好看的背影,不得不哀嘆尼瑪這身材矮小胳膊短腿兒短就是不受用。

“上船,換衣服。”猿臂下沉,拎起白衣落湯雞的後脖領一揚手,呼呼風嘯聲送藍沐冉飛上了近一人高的船板上。

雖然涼城城主經常風餐露宿簡裝出行,可這次因為某人在身邊,沿途安排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就連渡船也是讓傳說中富可敵國的賀老闆準備了此地最舒適的船隻。

就算沒名沒分,藍沐冉受苦他終歸是看不得。

有時候藍沐冉總會感慨還是現代社會好,各式各樣種類繁多的衣服,隨時洗澡隨時接通電源5分鐘內呼呼吹乾溼漉漉的頭髮,還可以吧嗒擰開電磁爐輕鬆燒菜做飯。現在呢?說是臨時買的衣服本應該有所不同吧?結果怎麼看都跟平時穿的一樣,無非就是肥瘦大小略有偏差而已。還有還有,洗澡不知道要換多少遍水,想懶惰一會兒的結果就是水溫變涼落得重感冒下場,長長的頭髮沒有吹風機等到自然幹,經常一等就是一下午,這時候藍沐冉特別恨自己為毛頭髮這麼厚這麼密實為毛自己不是個禿頂……不過最痛苦的,是是要原始地生爐子燒火,為挑剔的城主大人做飯做菜。

公平點兒說赫連靖鴻並沒有要求她在船上做飯,只不過以行動稍微表示了那麼一下下,譬如從到了客棧起就不怎麼好好進食上船後更是連普通的茶水都不喝半口,一頭溼發未乾的部下抱著食盤大快朵頤時靜靜地看著不說話就是目光陰沉等等。

“看我幹什麼,你不是胃口不好嗎?你的份我替你消滅好了,浪費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