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赫連靖鴻停步但未轉身,手指輕按在熟睡的女流氓耳上。
“不必謝我,你我,都該謝她才對。”
若非這天降女流氓。也許他仍沉浸在數年前那場陰謀與誤解編織的悲劇中,也許南烈早已亡命于波譎雲詭的奪位之爭裡,也許,陰霾晦暗會永遠籠罩他所統率的那片土地,直到生命盡頭。
儘管她只是個平凡女子。
夜涼風淡,駿馬馳騁,白與黑兩抹身影交疊,如若晝夜曠古不息的更替。
悠悠醒來揉揉眼睛,毫不意外看見的是那張冷俊容顏,刀削斧鑿般利落乾爽。唇線剛毅。鬼知道她睡了多久如今又行至何處,那些問題本就不該粗線條的人考慮。
“再亂動把你丟下馬。”赫連靖鴻直視前方,胸口衣領呼呼灌著涼風。
揩油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藍沐冉白牙一齜嘴角一咧,躲在溫暖懷抱裡上下其手不亦樂乎:“太陽要落山了,找間客棧,休息,休息一下。”
“……分不清東南西北。你還分不清日出日落?”
晝夜顛倒又不是什麼大罪,浪蕩一天不行麼?白衣小偽男撇撇嘴,兩隻手繼續不老實揩油工作。
在男女這件事上涼城城主總覺得有些彆扭,堂堂大男人從相遇那天就不停被小女人騷擾成何體統?只可惜體統真成不了,對手是藍沐冉,被調戲已經註定是他不可更改的命運。
算了,管它呢?
如果冥冥中真有誰在安排宿命,赫連靖鴻打算在見到那傢伙時先刺上一劍報素綺月之仇,然後在說聲多謝。
讓他與藍沐冉相遇。
“以後想吃臭豆腐直說。已經讓靖揚請了師傅到涼城。不必跑這麼遠。”曲起手臂一個爆慄敲在女流氓頭上,涼城城主終於肯低下頭賞賜正臉供流鼻血用,“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