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傳得很遠,有個時候,船還沒有看到的時候,便能夠聽到歌聲。
江邊依然在江岸上不斷的尋覓著,他已經三次將釣上來的鱉魚又重新放了回去,讓上面來的幾個幹部有些扼腕嘆息。
“你個娃,怎麼這麼死腦筋?怎麼淨跟錢過不去呢?等一下,你將鱉魚釣上來,不管是公是母,你都不要放了,我出高價錢買你的!哎呀,剛才那鱉魚至少也得兩三斤重呢!你知道現在這野生鱉魚都多少錢一斤麼?”趙得勝一看江邊將釣到的一條大鱉魚又放生了回去,很是不解。
江邊卻不會將就,規矩就是規矩,他從來不想打破,“多少?再多也不能留!”
“一百多塊錢一斤,這一隻鱉魚至少也得幾百塊錢!你知道麼,你剛才放了的這幾條鱉魚,得近千塊錢。難道你怕錢燙手?”趙得勝說道。
趙得勝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實際上,價格還有些偏低,真正的野生鱉市場價一般接近兩百,高的甚至達到三百。還是有價無市。野生鱉的數量太少,市面上的野生鱉,大多是養殖場養殖出來的。
說到錢,江邊還是有些在意的,這段時間很久沒有出來釣鱉了,家裡的米糧也早已吃得差不多,如果再沒有進賬的話,只怕就要喝西北風了。
劉慧君也說道,“是啊,江邊,你也不要那麼迷信,你老子被蛇咬不是因為釣鱉釣得過分了,而是運氣有些不大好。你今年都二十歲了,你看村子裡和你一般大的有幾個沒媳婦的?”
江邊笑道,“就算把這些鱉魚賣掉,也換不回媳婦吧?現在一棟樓房就得幾十萬呢!我把這鷺鷥江的鱉全部釣絕了種也修不起房子啊?”
劉慧君笑道,“我以為你不著急呢?原來你心裡也著急啊!你年紀輕輕地窩在家裡,也不出去打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算出來釣鱉魚,即使修不起房子,也不至於沒米下鍋吧!”
江邊讓劉慧君這麼數落,也有點不悅,但是劉慧君是出於好心,江邊也不好發作,只是一聲不吭,一句說也不說了。
一下子冷了場,不過張縣長的釣竿卻有了動靜。
張縣長拉動釣竿,魚線立即急劇地晃動了起來。
“大魚!張縣長,你運氣真是不錯啊!哎,小心,小心,放線。”楊鎮長立即起身走了過去。
張縣長手法很熟練,輕鬆的與水裡還很烈性的魚較量著。過了沒多久,便將精疲力盡的魚從水底拖了上來。
竟然是一條大黑魚!
“哇!這麼大的黑魚,好多年沒看見了。張縣長技術真是不錯啊!老當益壯!”羅書記讚道。
“看來,這一次,這第一,你們兩個怕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了。”張縣長笑得很舒心。
江邊沒有去看張縣長釣的魚,他又往上游邊走了幾十米,來到一處可能有鱉魚出沒的位置。
這個時候並不是釣鱉魚的好時間,不是像江邊這樣的老裡手,根本沒有釣鱉魚的機會。
即使是江邊也要找對地方,不然也很難釣到鱉魚。
鱉魚最喜歡在早晨與傍晚的時候出來活動,但其它時間並不是靜止不動,實際上,它們也會在水裡活動。找對了地方,又有能夠吸引它們的餌料,自然能夠將它們釣上來。
不過江邊今天的運氣出了問題,他甚至因為出門的時候,不應該將手往劉慧君胸前伸那麼一下,雖然沒有發生任何接觸,但是嚴重影響了手氣。
又是一個幾斤重的鱉魚被江邊釣了上來,不過才翻轉過身來,外面露出的一截短短的尾巴,讓江邊很喪氣。
江邊嘆了一口,將鱉魚取下來。
趙得勝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江邊翻了翻白眼。心裡也是奇怪,以往這公的母的差不多也是1:1的比例,但是今天碰到的竟然全部是母的,難道是平時自己將公的全部釣走了,造成這鷺鷥江裡,公母搭配失調?
“先、先別扔,告訴我怎麼區分這公母究竟有什麼差別總成吧!”趙得勝說道。
“很簡單,只看著尾巴就能夠分得出來,公的尾巴長一些,母的尾巴很短。就像這個一樣。”江邊給趙得勝看了一眼,便要往鷺鷥江裡扔去。
卻沒有想到,趙得勝竟然飛快的將鱉魚奪了過去,江邊手裡還拿著魚鉤,讓趙得勝這麼一搶,一不小心,便被手中的鉤子鉤了一下。
“嘶!”江邊一聲驚呼,只見鉤子深深地刺入手掌之中,扯開一道深深地口子,森紅的血從口子裡流了出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