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感覺蘇城那時候是最幸福的,最疏懶的,對於長大的我來說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環境和心情了。如果非要弄這樣一個環境或者這樣一個感覺出來,我覺得只有在夢裡想想自己怎樣躺在沙發床上看電影。
然而蘇城並沒有想到的是他所聽到的聲音並不是他自己虛構出來的,他忘記了剛剛受得委屈,他忘記了那個女孩醜惡的嘴臉,他甚至忘記了自己。他允許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忘記這個忘記那個,可是有人不允許,這個人就是那個女老師。
蘇城並沒有想到女老師會在那個聲音消失不久就用尖尖的皮鞋踢在他的身上,當他哀叫著大罵的時候他的眼睛中也流露出來抱怨加痛苦的神色投向女老師。女老師猙獰的面孔中帶著極大的憤怒,她衝著蘇城大喊“蘇城我剛剛叫你,你竟然裝作沒聽到!太張狂了你,一定要從重處理。”
蘇城大叫冤枉“我真的沒聽到。”忽然他想到那個聲音,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好渾厚的男子聲音。
女老師劈頭就給了他一拳,震得手有些麻木。因為蘇城表現出很疼痛的樣子,她只有假裝沒有什麼一樣。“疼嗎?不疼,不能疼,如果你疼我也疼。”蘇城沉默不語,努力裝作自己犯了什麼罪一樣低頭懺悔著,以博得這位女老師的憐憫。蘇城知道在這樣的老師面前越是表現成這樣她越不會放過你,越會得寸進尺的對你進行人身攻擊。可是蘇城還是依然如故的沉默,裝可憐,他覺得自己還有一線希望,因為眼前的是個女人,女人都會有善心的。他賭了,可是他輸了。輸的太徹底了,這樣的女人和巫婆沒什麼兩樣。這樣的人除了看不起一切人,自以為是以外還會對弱者鄙視。
女老師揪著蘇城的耳朵就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對四周圍觀的學生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好像在說,你們栽我手裡也是一樣的下場。她指著遠處的辦公室對蘇城說“看到了嗎?我就是站在那裡喊的你。”蘇城一看就驚了,辦公室離操場那麼遠,而且操場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她的聲音能穿過汙濁的空氣然後打破群雄渾厚的聲音的鐵壁傳到他身邊時還是那麼清晰,看來底氣十分充足。如果她以這樣的底氣修理蘇城,蘇城面臨的選擇只有非死即殘。蘇城不甘心,試圖掙扎逃脫,可是屢試不順,他被老師抓的死死的。
正在蘇城在死亡線上掙扎著殊死搏鬥的時候,沒想到一位勇士站了出來。周尚義憤填膺的攔住女老師的去路,對著她大叫“你放開他,不放開他我就不放過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算什麼!”周尚的出場是類似大學士一樣的模樣,他似乎有些先天性的近視,這個沒人能肯定,連他父母也不能肯定,只有醫生,可是他從來不輕易看醫生也不讓醫生看他。目前的情況似乎是因為他的眼鏡已經不能滿足他的眼睛了。但我們也不能否認女老師有些小男人的做派,蘇城有些大女人的做派這樣的情況。
女老師愣了一下然後笑笑,拍拍周尚的小腦袋瓜說“好孩子,沒事,他還沒這個本事。”然後她用惡毒的眼神看著蘇城,蘇城也惡毒的看著周尚,暗罵他的綠豆眼怎麼會和這老師的王八眼對上。
老師無論在我還是在周尚還是在蘇城眼裡都是特別神聖的,一些時候我們對一些老師產生反感,並不是針對所有的老師。在大學時候我們雖然異地相隔但是我們也預約過一起下鄉去做老師,去完善國家的教育,試著用自己的力量改變。到最後我們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了這樣想法,這還是驗證了那句話,夢想是美好的。
我們每一個成長時期都會遇到一位能讓我感動的人,因為我們一直以學生的身份生活了那麼多年,所以一直給我感動,一直影響著我們的還是老師。每當我們喜愛一位老師時我們就會把他敬為神聖,一旦我們厭惡哪位老師我們就會把他貶低到人神共憤的畜生。我們的思想是這樣的,但我們從來沒有那樣猥瑣的,萬惡不赦的想法,因為一隻狗偷吃家雞就認為所有的狗都偷東西吃。這樣一段文字就足以說明我們一直是純正善良的了吧。多餘的文字。
言歸正題,當時女老師的一段話一顰一笑也讓周尚摸不著頭腦,周尚心想這人是不是精神有毛病,這男人不止是留長髮裝藝術家還有點略微的娘娘腔。暗罵一句人道何在,然後挺著肚子一副英雄救美的樣子一腳踏在老師腳上。老師哪知道他還又攻其不備這一招,一不提防中了招大叫起來。周尚也明白自己不是那麼壯的人的對手,於是趁老師撒開拉著蘇城的手之際拉起蘇城就往操場人多的地方跑。邊跑邊對蘇城眉開眼笑的說“同學,你不用擔心,前面就是我的地盤,他敢去我就敢然我的小弟兄們廢了他。”那時候追女孩流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