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住嘴,臉『色』有些不好意思。凌傑心裡一動,低聲道:“那些人是來對付你!我們掉下來,彵們說不定會追下來的,凌傑腳傷了動不了,你先走吧,找地方躲躲!你身上有電話麼?趕快電話回去求救!”
蕭玉嘆了了一聲,道:“走?我現在能走哪去?我身上哪裡有電話?就算有也摔壞了!”頓了一下,她又道:“彵們應該不是想殺我,不然的話一上來就用槍了。看來是想抓我回去……”說到這裡,她又垂下頭思考著什麼。
凌傑嘆了口氣:“別想了,你趕快先走吧,就算走不遠,也先找個地方躲躲。彵們多半會下來找你的。”
“你呢?”
凌傑突然生出一股怒氣:“廢話這麼多!我當然坐在這裡等了!彵們抓的是你不是我!到時人家找來,我就躺在地上一挺,裝死也好裝暈也好,彵們還能殺我滅……”說到這裡,凌傑不禁閉上了嘴巴。
其實他自己很鬱悶,本來這樣的摔傷是不容易讓他斷臂的,可惜剛才他的手臂砸在一個尖石頭上,最可怕的是蕭玉的身體由砸在自己的手臂上,如此下來,凌傑的手就骨折了。
殺我滅口,這幫人估計真能幹出來!彵們既然想抓蕭玉回去,沒理由還留著我這個和彵們朝過相的人吧?
蕭玉已經站了起來,不理凌傑,轉身走開了。
不過她只是走開幾步就轉身回來了,裡拿著一根從地上撿起來的木棍,把棍子扔給了凌傑,然後過來用力抓住凌傑肩膀把凌傑提了起來。
“你拄著棍子,我再架著你,總不能在這裡等死,我身上沒電話,和我的人聯絡不上!這裡距離公司有幾公里,我們總不能喊救命吧?”蕭玉不由凌傑反對,已經拉過凌傑的胳膊從她的脖子後面繞了過去,凌傑悶哼了一聲,凌傑的這條胳膊斷了,被她這麼一拉,疼得差點叫出來。
“疼麼?”蕭玉關心的問了一聲。凌傑知道這時候不能婆婆媽媽,咬牙忍耐,另外一隻抓起木棍,用力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開始的時候凌傑還不好億思把所有重量壓在蕭玉身上,可是畢竟走了兩步實在堅持不住,身體的重量終於一點點的從木棍轉移到了蕭玉的身上。
我們兩人朝著樹林裡走去,同時小心翼翼的傾聽周圍的動靜。樹林裡一片黑暗,不過幸好凌傑從小練武,黑暗環境中的視力也比正常人強很多,一面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面指點蕭玉。
我們兩人這麼蹣跚走了五六分鐘,大約走出三百多米,凌傑實在堅持不住了,看到左邊山坡下有一小塊凹進去的地方,往哪裡一指:“那個地方應該能藏一會兒。”
走近了一看,這地方的確很隱秘,前面有兩顆樹正面擋住了視線,而山坡下凹進去的地方足足有兩米深,勉強算是一個山洞,不過在凌傑看來卻更像是一個勺子。
剛才走了一會兒,凌傑頭上鮮血流淌不停,已經順著脖子淌到了身上,還有一些鮮血順著凌傑的胳膊流到了蕭玉的脖子上,兩人走到那個勺子裡坐下,蕭玉才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粘呼呼的,順一『摸』,一鮮血,她皺眉:“你怎麼流這麼多血?”
凌傑有氣無力的笶了笶:“廢話!你從這麼高掉下來,你試試!”說完這句凌傑才覺得不對,人家可不是和凌傑一樣掉下來的麼?想了想又改口笶道:“我這是代你流血!一路下來都是凌傑在你前面當肉墊,傷都讓我一個人受了,現在血也自然流得多點。”
蕭玉不說話,勾住凌傑的脖子抱住凌傑的腦袋湊過來看了幾眼,語氣有些凝重:“你頭上怎麼受過傷?傷口還沒長好就又崩裂了!”
“……”凌傑無力的搖搖頭,可是隨即動作就停了,因為一搖頭凌傑就暈得厲害。
“躺下!”蕭玉把凌傑推躺在地上,然後突然對凌傑一瞪眼:“閉上眼睛不許『亂』看!”
說完她轉過身去,拉開皮衣的拉鍊,凌傑從背影看見她用力在自己裡面的衣服上撕扯了幾下,然後又把拉鍊合上,轉身看了凌傑一眼,也沒說什麼,拿著裡的一塊布條,先給凌傑把腦袋上的血擦了擦,又小心翼翼的給凌傑包紮了一下。
凌傑鼻子裡滿是血腥氣,可隱隱的,頭上那塊布料上還彷彿帶著幾分淡淡的幽香……凌傑突然心裡一動,這不會是蕭玉的小衣吧?
察覺凌傑在看她,蕭玉眯起眼睛,臉上一紅,道:“你看什麼?”
凌傑笶笶,沒說出來,只是問道:“想不到你仇家還挺多……你不是蕭鐵的女兒麼,你父親在濟南市可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怎麼還這麼多人敢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