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顫抖:“染染,我想站起來,染染,我想站起來!”
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帶著無限的憧憬的希望。
蘇染在後面不斷的附和她:“好,會好起來的,一寒,你會站起來的。”
鐵軌的盡頭,是這個景點另外的一個出口,售票的地方被橙紅色的楓葉裝點,紅的像是夕陽,染紅了這裡的天地。
江一寒意猶未盡,榕城居然會藏著這樣美好的風景,看來她以前真是浪費了太多的生命了,與她有一樣感覺的,還有蘇染。
兩個人感慨半天,對望一眼才愕然驚覺,天已經快黑了。
江一寒給臧雨諾打電話:“喂,過來接我們。”
說完,也不聽臧雨諾是何反應,江一寒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染笑著,總算是有那麼一點恢復成了江一寒的本色。帶著點霸道,又仗義的本色。
臧雨諾來了之後,蘇染並沒有上車,今天在外面晃盪了一天,也不知道容銘遠在家裡怎麼樣了。
她擔心著容銘遠,又不好在江一寒面前表現出來,只得撒謊:“我明天還要上班,今天必須得回到工廠那邊去,一寒,你回去好好休息啊。”
江一寒聽她這麼說,也沒再堅持,跟著臧雨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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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染回到那個小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
裡面黑漆漆的,並沒有開燈。
她有些疑惑,難道是容銘遠已經離開這裡了麼?
黑暗中,卻想起了容銘遠低沉的,略帶著些責怪和委屈的聲音:“染染,你就這麼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一天?”
蘇染開啟燈,容銘遠就坐在沙發上面,他閉著眼睛,好像老僧入定一樣,看不出來
情緒如何。
她走過去,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嗯,還行,不燙。
蘇染放下了心,問他:“你吃飯了嗎?”
容銘遠搖頭:“沒有,你今天都幹什麼去了?”
蘇染將包放在了一邊,走進廚房,隨口回答他:“跟一寒在一起啊。”
容銘遠便不再問什麼,跟江一寒在一起,他就放心了。
不一會兒,容銘遠站起來,捂著右腹,走到廚房,出租屋本來就很小,廚房的面積更是不大,兩個人在裡面都覺得轉不開身。
蘇染洗了一個番茄,“這兒太小了,你出去等著吧。”
容銘遠搖搖頭,腦袋靠在了蘇染的肩膀上,聲音如大提琴一樣,低沉渾厚:“我餓了。”
蘇染心跳頓時漏了一個拍子,她臉頰發燙,卻強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知道,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弄好。”
容銘遠雙手環住她的腰身,唇在她的脖頸間流連:“我的意思是,我餓了。”
蘇染終於聽出來他話語中的暗示,覺得好笑,肚子上都捱了一刀還不老實,而且,她什麼時候說要接受他了呢?
蘇染轉過身,冷靜的推開他,一路將他推出去:“在外面等著,否則別怪我攆你出去。”
容銘遠滿意的笑笑,坐在了沙發之上。
很好,她對自己已經接受了一大半了,縱然現在住在這樣差的房子裡,他也認了。
簡單的吃了些飯,蘇染給他鋪好了chuang鋪,喊他:“可以睡了。”
容銘遠坐在沙發上不動,理所當然的說:“還沒洗澡,怎麼睡。”
蘇染出來,認真的給他科普醫學知識:“醫生說了,你現在的傷口不能沾水,會感染,不能洗澡。”
容銘遠不置可否,“醫生只說傷口不能碰水,對吧?那其他地方總是要洗的,我是病號,你給我洗。”
他好像越來越不要臉了!
蘇染瞪他:“容銘遠,你別得寸進尺啊!”
容銘遠聳肩,挑挑眉毛:“好吧,那我自己來。”
說著,他就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蘇染瞪著他,咬牙切齒:“你給我站住!”
最後,她還是妥協了,跟著他一起走進了浴室。
放好了水,蘇染小心的將他的衣服脫下來,看著他背上的傷痕,有些吃驚,問他:“你這個,是怎麼弄的?”
容銘遠的背上,溝溝壑壑,大大小小的好幾條蜿蜒的傷口,有的已經變成了褐色的傷疤,有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