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裡的打鬥聲非常響亮。
孤濯有了意識以後。第一時間就睜開眼睛來,瞧見屋子裡的情景,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將那一絲頭昏,以及噁心的感覺忽略了,
亦運功起來壓制了下去,他站起身來,就怒道,“都給我停手!”
家主到底是家主,孤濯雖然一直是暗中的掌管著步六孤氏的一切勢力,可該有的氣勢,卻一點兒也不差,而且此刻帶著些許怒容,他就像是一個掌握著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王者一樣。
屋子裡的一行人立刻就停止了打鬥,單膝跪下,抱拳低頭賠罪的說道,“少主息怒!”
“到底怎麼一回事!”孤濯怒道。
這會兒哪裡有功夫審問這些人呢?
玉珩趕緊插嘴道,“少主快去看看少夫人吧!”
孤濯聞言,臉色一沉,亦瞬間明白了什麼,臉色鐵青的大步往新房的屋子裡跨了過去。
“啊——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容綰尖叫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到院子外頭老遠。
孤濯從大堂走到中庭都聽到了。
孤濯薄唇頃刻間抿緊了,他運起內功來,快速的移動了過去,
容綰院子的大門緊閉,孤濯一腳就給踢了開來,後面攔住大門的橫杆都被踢斷了,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院子裡頭亦是衝出來許多暗衛。
孤濯瞧見這些人竟然敢衝出來,想要攔著他,臉上的殺意湧現了出來,“誰敢攔我?”
那些暗衛沒有想到來的人是孤濯,所以門被這樣兇殘的踢開,他們就衝了出來,卻是瞧見孤濯就動作生生的頓住了。
聞言,更是嚇得身子一抖,緊接著跪地求饒道,“少主息怒!”
玉珩跟著過來,感受到了孤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立刻說道,“還不快滾開?都想死嗎?”
那一行暗衛聞言,立刻紛紛讓開。
孤濯沒有功夫去處置這些人,幾步就跨到了新房的門口去,一腳便將新房的門給踹了開來。
瞧見兩個婆子此刻已經將容綰給抓住了,並且將她按在地上,跪著不讓起來。
容綰抓著婆子想要反抗的手,這會兒流了不少血。
門被踹開的聲音,讓裡面的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瞧見孤濯在門口,孤母臉色大變,兩個婆子亦是惶恐了起來,身子也像是抖成了篩子一樣!
容綰本來是被兩個婆子嚇得臉色發白的臉,這會兒是變成了委屈,她瞧見孤濯就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方才隱忍的一切都頃刻間瓦解,她什麼也不想說,就是想哭。
容綰的哭聲跟刀子一樣割著孤濯的心頭肉,讓他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咬了咬牙,他伸手到腰間。習慣性的想要摸他的大劍,卻什麼也沒有。
孤母瞧見他這動作,也害怕了起來,忙說道,“濯兒,你不要生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孤母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兩個婆子哪裡還敢抓著容綰不放。事實上,她們已經顧不上容綰了,連忙鬆開容綰。跪在了地上求饒,“少主,息怒,少主不是您想的那樣!”
孤濯咬著牙笑道。“那是什麼?”
容綰還在那兒哭,孤濯沒有辦法拿出刀來砍了這兩個婆子。心頭的暴怒忍得有些發疼。
玉珩卻暗暗道,今晚無論怎麼樣最好是不要殺人,否則這矛盾可大了去了,於是他趕緊說道。“少主,新婚之夜不宜見血,還是留了這兩個婆子的狗命吧!”
孤濯聽到玉珩這樣一說。果然是殺意收斂了一下,臉色卻仍舊鐵青。
孤濯似乎這會兒才壓下了暴怒。抬步走了過去,
這會兒容綰就跪坐在地上哭,她此刻瞧著不可謂不狼狽了。
頭上的鳳冠有些歪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扯了頭髮,那五黑漂亮的頭髮都有些散亂了下來。
臉上的妝也都花了。
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不堪,好在是衣服比較多,倒是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來。
她雖然身子算是高挑,可比普通的北方女人要嬌小許多,而且因為她非常瘦,所以這會兒她跪坐在那兒,看上去非常的嬌小。
孤濯每走過去一步,心裡就疼一分,也就窩火多一分。
走到跟前,他抬起腳來就往那婆子身上踹了去,那婆子被踹的飛撞到了一邊的牆壁上,也就是這距離不遠,要不然估摸著要飛出去一兩丈,然而瞧那婆子臉色扭曲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