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保證一定能考上大學,他們才答應我。”
小賦連看都沒看他:“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你說我不想搬走是因為你嗎?”
孔浥塵非常有自信且語氣肯定:“我覺得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深厚的感情。”
他還要再拉上倆人,就說:“我們跟高千里還有方芬都有很深的感情,都不願意分開,沈識嶠家早早就搬出去了,他就不算是咱們發小。”
小賦覺得他臉皮可真厚呀,說:“你別總往我跟前湊,我不想跟你說話。”
——
大年初一,小賦去沈教授家拜年,回來說秦丹問他們去不去看廟會。
倆孩子關係不如之前,但沈老教授還是經常給小賦輔導功課。
“秦阿姨他們報紙有做廟會的報道,她不用採訪,但她想去看看,她說這廟會跟城裡的不一樣,有舞龍、舞獅子、還有踩高蹺,在通縣運河邊上。”小賦說。
初迎看閨女很想去,但還是問她意見,小賦說:“去吧,還沒看過這樣的呢。”
初迎也沒看過,她小時候廟會停辦,八十年代才恢復,她也沒看過舞龍舞獅子。
方戩、沈教授再加沈識嶠都不愛看,他們只是陪同。
正月初五,兩家人開了兩輛車去通縣運河邊。
這廟會可真熱鬧,他們到的時候舞龍已經開始,鑼鼓嗩吶聲震天響又歡快悠揚,據說參加表演的都是十里八村的文藝愛好者,
不管是表演的還是觀眾,臉上帶著笑容跟喜氣,是由衷快樂跟放鬆。
舞龍舞獅踩高蹺之後是花車表演,表演者都穿著古裝表演服,假小毛驢拉著花車,小媳婦站在花車裡,華車外站著她的相公,拿著扇子,倆人眉來眼去。
小賦興奮地指著小媳婦說:“媽,你仔細看,他不是女的呦,他是男的演的。”
沈識嶠就站在她旁邊,說:“對,是男扮女裝。”
小賦好像不想理睬他,把臉轉向初迎這邊。
沈識嶠不在乎小賦這個舉動,揚了揚唇角。
初迎朝那小媳婦看去,演員滿臉都塗著厚重的脂粉,小媳婦雖然秀氣漂亮,可看喉結確實能看出是男的演的,突然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初迎拿衣袖捂嘴,她想吐。
她想不到上一世那件事對她影響這麼大,現在看到男扮女裝的人還想吐。
“媽,你怎麼了。”小賦緊張地問。
初迎趕緊收回視線,說:“可能早上吃炸丸子吃的,你跟沈識嶠待著,別亂跑,我到人群外面透口氣。”
初迎跑到人群外,方戩、小賦跟秦丹都追了過來,得知她只是早上吃壞了腸胃,不礙事,秦丹這才帶著小賦返回看錶演。
方戩關切地問:“要不咱回去吧,一會兒別鬧肚子。”
初迎說:“不是,我不是吃壞肚子,我就是看到那個小媳婦是男扮女裝,我就條件反射似的覺得噁心。”
“男扮女裝怎麼啦,他們這是表演,是角色需要,可能沒有正合適的女的,這個男的就來扮演。”方戩說。
等方戩拍打她後背的手停下來,她看了他一眼說:“不可能連女演員都找不出來吧,不至於就非得男扮女裝。”
她把男扮女裝幾個字咬得非常重。
方戩看她是難以控制的生理反應,覺得她反應有點大,四處看看說:“有賣糖葫蘆的,我去買來給你壓壓。”
他去買了五根糖葫蘆回來,分給秦丹一家還有小賦,又拿著一根走過來,遞到她嘴邊。
初迎把糖葫蘆接過來,吃了一顆山楂,緩了緩說:“我好了。”
方戩提議:“那咱們不看了,天還挺暖和,咱們隨便走走。”
兩人走在河邊,方戩多少有點疑惑,說:“你見識過的人多,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覺得你一直都很寬容,更何況人家又沒礙著你,你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明年方戩要負責一個案子,有個危險人物就是男扮女裝,企圖矇蔽公檢法人員,整個團伙伺機逃往國外。
這個案子導致他們夫妻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這個男扮女裝的人就是關鍵人物之一。
要不是前世的糟糕記憶,看到這麼一個人,初迎不會有任何看法。
初迎想要給他暗示:“要不是表演,有人男扮女裝的話,我會認為他有什麼企圖。”
方戩倒是聽說過男扮女裝犯罪的案例,但他不希望初迎的想法太負面,這樣她會很累,他說:“說不定只是個人興趣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