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鏽了的,走廊的路燈,那是肯定不會亮的。
最重要的是,校醫院在學校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裡,往好處講呢,周圍大樹成蔭,環境優美,往壞處講呢,這裡一到晚上就沒幾個人,李赫一到這裡就覺得這裡用來拍恐怖片真是絕了。也正因如此,李赫和齊思遠留院觀察,享受的幾乎就是兩人獨享一整棟樓的超豪華待遇。
相比之下,老幹病房神馬的都弱爆了。
而且他們也不寂寞,這邊李老師把他們的住院手續辦了才走沒多久,那邊況天琪和寢室的弟兄們就帶著啤酒和燒烤來了。話說住院怎麼可能吃燒烤喝啤酒呢?正常情況下當然是不行的,但老大況天琪會做人啊,他先是給值班的大東方送了一袋新鮮水果,然後犧牲了一下他圓乎乎胖墩墩的小色相,姐姐長姐姐短的小嘴叫得特別甜,大東方這一關也就過了。
還有一個值班醫生是個老古董,但是沒事也喜歡喝兩口,況天琪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的這個訊息,弄了一瓶味道濃烈的濃香型白酒,還真管用,老醫生也不管他們了,只是強調兩個傷員只能吃肉,不能喝酒,因為他們都吊著消炎藥的。
這個李赫齊思遠當然也懂,但即使不能喝酒,又還有誰住院能住得這麼嗨的?
嘴裡吃著燒烤,眼裡看著老鐵喝酒的齊思遠頭上包著繃帶,就剛從前線下來的傷兵,看著這些弟兄,覺得世界真好,生活真好,尤其是:“說真的,咱們老班看著粗獷,其實真的細心,人也是,哎,怎麼說呢,真是特別的好。”
況天琪說:“你就別說老班是個好人了,這叫……這叫什麼老七?”
“發好人卡。”
“對,你就別給老班發好人卡了,沒看到老班二十七八了還沒戀愛物件嗎?他是碩士留校,可到現在還是助教呢,去年剛來的那個女老師叫什麼來著,今年就已經是講師了。”
李抒銘說:“你說的是蔣老師吧?她是工作調動過來的,之前就有中級職稱了,不過是一年之後轉聘講師而已。”
況天琪對李抒銘怒目而視,說:“就你知道?老大說話不許插話。反正老班是真好,但這個社會就是,好人不吃香,特別要是一個女孩對你說你是一個好人的話,那就是說你沒戲了,怎麼都沒戲了。”
李凝風深沉的說:“那就難怪我沒有女朋友了。”
大家沒理他,陳貺說:“有個八卦,是關於老李的。說他跟咱們大四的一個師姐有那個意思,師姐有中文第一才女之號,長相我見過,絕對比一般的才女要好得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漂亮。”
“哦哦……”一聽八卦大家都來了興致,尤其是一向話不多的劉明哲,很是注意到一個亮點:“師生戀啊?”
陳貺說:“也不能這麼說,師姐剛進校的時候,老李還在讀研呢,充其量只能算師兄。再說師生戀怎麼了?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可以?我的理想,就是畢業以後當個老師,還得是中學老師,然後從中學生裡好好的培養出一個媳婦,等她高中上完就結婚,大學就不上了……”
“靠!禽獸!”
“靠!衣冠禽獸!”
“錯了,是禽獸不如。”
大家正說著中學生呢,突然看到一個穿著中學校服,長得眉清目秀,不說多漂亮,卻十分明媚可人的小女孩在門口探了一下腦袋,一群正聊得唾沫橫飛的牲口瞬間就鴉雀無聲。不過就在大家以為小女孩一定是走錯了地方的時候,小女孩看到李赫,露出一臉釋然的笑容,走進來說:“李赫哥,你們學校的醫院還真不好找。”
李赫瞬間感覺到一片異樣的,而且更多是充滿殺氣的眼光,只能尷尬的笑笑,關於趙金珠,他還真的不好解釋。
趙金珠卻沒有注意這些,她不認識這些人,但知道應該是李赫的同學,應該還是關係比較好的同學,所以她也很禮貌的叫了一聲“哥哥們好。”然後就抬眼看了看李赫床邊掛著的吊瓶,又走到他的床邊,很自然的抬起了李赫受傷的那條腿。
“嗷……”趙金珠還以為李赫傷得重了,但不對,叫聲是從後面發出來的,她瞬間明白這種起鬨是什麼意思,臉色一紅,索性也不回頭,先看了看李赫的腳,不以為然的說:“不算很嚴重,還沒有平時摔的重呢。”
李赫無奈的攤攤手,說:“本來就沒多嚴重,陳菁給我媽打的電話?”
趙金珠笑笑說:“你可別怪陳菁姐姐,她就是關心你。我給你把藥擦了吧,遠浩哥對配方做了第一次改進實驗,他說正好你可以做一下試驗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