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她微微皺了皺眉,並不想掩飾自己心中的不悅。
蘇沫仔細看著陳默的臉,滿意的發現男人顯然並沒有因為和那女人的談話而露出愉悅的神情,反而多了一絲不耐。不過,那風情萬種的白俄女人顯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仍然在熱情地說著什麼,不斷往陳默身上蹭過去。
“陳默!我有點不舒服,咱們走吧。”蘇沫突然開口,並略微有些歉意地看向那白俄女人。
陳默將這話翻譯過去,那女人又嘰嘰咕咕說了一通,顯然不準備放過陳默,甚至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沫沫,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過來。”陳默皺著眉,亦是無奈,輕聲說著。蘇沫沒辦法,只好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喝得酩酊大醉的安德烈正踉踉蹌蹌地被Kitty扶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夜出席宴會的人裡面有安德烈下部電影的投資商和製片人,兩個人都不得不小心應付,好不容易全身而退,便急忙進了電梯,想要早點回房間去。
“笨蛋,這是八樓,我們的房間在九樓。”電梯突地開啟,安德烈便要往外走,又被Kitty一把撈了回去。
好不容易進了屋,Kitty把安德烈往床上一扔,就關門走掉了。可是她或許忘記了一件事,其實安德烈的房間不在九樓,而是在十樓……
蘇沫清清爽爽地衝了個澡,裹好了浴袍從盥洗室裡出來,便聞到空氣裡有一股子酒味,床上鼓起了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包,裡面的人似乎把自己蜷縮起來,像只蝦餃。
怎麼會突然喝醉了啊。蘇沫輕輕嘆了口氣,倒了杯溫水,走過去想要掀開對方的被子。
“陳默?陳默?醒醒,喝點熱水再睡。”
可惜對方似乎已經睡迷糊了,被子攥得緊,怎麼也掙不開,還不斷往深處拱了拱。蘇沫怕他悶著,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想著等他明早起來再說。她轉身去鎖了門,也躺倒床上,關掉了燈。
和那白俄女人糾纏了整晚,對方才終於放過了自己,相信自己不是那個“接頭”的人。真是晦氣,陳默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他們似乎莫名其妙地被捲入了一場黑幫的交易中。而和那群人接頭的,本該是一對中國來的情侶,那白俄女人似乎認錯了人,所以才一直纏著他。
和蘇沫的蜜月旅行,陳默早早就做了精細的安排,沒想到第一天就被偶遇的安德烈打亂,他心裡本就憋了一口氣,此時回到房間,卻發現蘇沫甚至沒有等他,早早睡著,更是心情苦澀起來。
黑暗中,陳默輕輕嘆了口氣,脫掉外套,將領口的扣子解開,只覺得輕鬆了許多。雖說是賓館,但是處在有著蘇沫味道的地方,總歸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空氣裡竟然有些許酒精的味道,他有點納悶,難道蘇沫剛才喝酒了?他怎麼不知道,對方有酗酒的習慣。
怕打擾了蘇沫,陳默沒敢開燈,只是自己摸索著到盥洗室去草草洗了澡,然後摸到了床上。也正是這時,他才察覺到了不對,蘇沫的身邊,似乎躺了個人?
陳默狐疑地將床頭燈開啟,安德烈醉得昏迷不醒的睡顏就這樣出現在他眼前。
“轟——”的一聲,陳默的理智在那一刻爆炸了。
乒乒乓乓的聲響將蘇沫吵醒,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發現陳默和安德烈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有些錯愕地愣住了。
說是鬥毆,但或許這更應該稱之為單方面的毆打。陳默的拳頭又快又狠,把安德烈打得嗷嗷直叫。蘇沫嚇了一跳,急忙將床頭燈開啟,橘黃色的昏暗燈光,打出一個曖昧的氛圍,可惜現在的情況一點也不夠曖昧。
“哦,天啊,你在幹什麼,你這個瘋子!”安德烈無疑更是莫名其妙,他被陳默打得招架不住,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嚷嚷著。英語混著法語,還有中文,罵罵咧咧,輪番登場。而陳默顯然不會聽他說什麼,只是一言不發的動手,一拳又一拳的往安德烈身上招呼,臉色氣得煞白,越發顯得猙獰。
“陳默,別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沫急忙將睡袍裹好,走過去拉住陳默。可惜那看似瘦削的男人卻力氣大的驚人,輕輕一揮手,就把她推倒在地上,蘇沫的膝蓋和小腿先碰到了地上,生生的疼。
蘇沫喊了一聲,“你到底要做什麼?”
而陳默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你給我閉嘴。”然後又開始了悶不作聲打了下去。
發洩完了最初的怒火,陳默拎著安德烈的領子,將他扔出房間,一把關上了門。
外面傳來不甘心的敲門聲和咒罵聲,過了一會兒,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