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頭做好隨時攻擊準備的母獅。
這樣的女子,少了幾分親和,顯得不那麼可愛。
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她看著他的眼睛裡,卻又是含了笑的,只那一點笑意,又讓他忍不住想要推翻之前的判斷。
“吃過午飯了嘛?”甘文清微笑著,從侍應手裡接過選單,細細的翻著,“我可得吃點兒,剛剛送走一個客戶,還沒來得及吃東西。”
“你隨意點。”席敏奕笑了笑。
“那我真隨意了啊。”甘文清輕輕一揚眉,指著選單跟侍應低語了幾句,又問,“沒什麼忌口的吧?”
“我不挑嘴。”席敏奕說。
“那成。”甘文清把選單還給侍應,低聲道,“哎喲,快餓出人命了……”
席敏奕笑了笑,也真的想要推翻剛才對眼前女子所做的判斷。
等侍應生走了,他微笑著說:“我以為你一來,就會問我,為什麼要跟你聯絡。”
甘文清靜靜的看著席敏奕,笑了下,“我肚子餓的時候,腦筋也會跟著不清楚,還是不要主動獻醜了……再說,我不開口提,你這不是替我開口了嘛。”
席敏奕挑挑眉,不置可否,只是慢慢的說起了剛剛過去不久的田冬升離婚一案。
“……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專訪。”他說到這裡,停住,看著甘文清。
甘文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輕輕笑著,“這點子的事情,Erin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何必勞煩……”
她沒有往下說,只是揚著眉,看著席敏奕,意思不言而喻。
一時侍應生過來,擺好席面。
“不好意思,我得先開動了啊……”甘文清開啟餐巾,微笑著。
“所以,這是賞臉的意思?”席敏奕也攤開了餐巾。
“不。”甘文清已經動起了筷子,她看著席敏奕,“抱歉,關於這個案子,我不會接受採訪——任何一家媒體都不行。”
席敏奕略略蹙眉。
他果然判斷的沒錯,這個女孩子的性情,一點不像她的人看上去那樣的單薄。
“OK。”席敏奕沉吟道,“我們換一個說法。”
甘文清不言聲,靜待下文。
“以真問過我,能不能做一期永達工業區的專題報道。”席敏奕低聲說。
“我認為可行。”
席敏奕的這句“可行”,無異於往平靜的水面投擲了一塊大石,激起的已不是層層漣漪。
甘文清抬起頭來。
心裡頭有點兒異樣的感覺。
她擱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不要跟我說,你想跟我做個交易之類的話。”她看席敏奕,“何必繞彎子,是做專題報道,還是僅作新聞刊登……請便。”
“甘律師果然是聰明人。”席敏奕笑著,整個人反而放鬆下來了似的,“跟聰明人說話,不必浪費時間。”
甘文清重新垂眸,繼續慢條斯理的與滿桌的菜做鬥爭。
在這種人人避之不及的時候,席敏奕為何願意出手,她稍稍轉一轉念頭,便不覺得那麼難以理解。
席家自三年前席老爺子退下來之後,便不那麼順風順水了,這裡邊,盤根錯節的,亦不是一兩句可以捋撥清楚的。七七與浮生的事尚未塵埃落定時,席家也曾想與溫家結為姻親,可惜事與願違,席敏奕掌權的MIN傳媒更是被江思遠盯上,席敏奕從最大股東跌為第二大股東。
眼下,席敏奕必是要放手一搏,倘若贏了,對席家而言,無疑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專訪不做也罷。”席敏奕說著,輕敲了一下桌面,“把你手裡的資料給我……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妥,可以讓以真全權處理,我會盡快落實相關的專題報道。”
“江先生允了?”甘文清問。
“這樣大的事情,自然是經過他同意的。”席敏奕說。
甘文清點頭,沒有問席敏奕是如何說服江思遠的,這裡邊的牽涉太多,問了也是白問。何況,依著江思遠的脾性,他如何想,席敏奕未必清楚。
這件事,她曾經想過去拜託文博,畢竟,文博與江思遠是可以把後背亮給對方的關係,可那日Erin跟她聊過之後,她便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一人惹麻煩便是,何必要多拖一人下水。再者,文博未必贊同她的做法。
甘文清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