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了一下。
“你說凌越?他調回來有幾年光景了。”他低聲說。
甘文清就順著說:“哦。”
她這會兒正側著身子,看不到韓君墨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凌越他們走近了,她聽見韓君墨說,“我不知道,你竟然連他都認識。”
甘文清吃驚。
她很快發現,韓君墨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十分的疑問。
心中難免發慌,臉上有些發熱,心跳也一下子急促起來。
“韓副市,這是要回家啊。”極隨意和輕鬆的聲音。
“還有一點事。”韓君墨紋絲不動的,平平的答。
凌越口裡嘖嘖出聲,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甘文清一圈,對身邊人擠眉弄眼的,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他見韓君墨並沒有介紹這位女子給他們認識的意思,於是玩笑說:“我們只當剛剛書記是白操心了呢。”
說時他看了一眼文清,點了下頭,笑道,“姑娘,我們開玩笑,別介意啊。”
“不會。”甘文清微笑了一下。
“真不跟我們一塊兒去?”凌越抖了抖兩道濃眉,對韓君墨說。
韓君墨擺擺手,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下次。”
他看了一眼文清,頓了頓,才說,“可以走了吧?”
甘文清輕點頭。
附近有家咖啡館,進門便看見一位女子,兩隻胳膊撐住了沙發的扶手,隨著音樂在上面一顛一聳的,高跟鞋的後跟兒踢踢踏踏的踩在地板上,一上一下。
甘文清看到,不禁莞爾。待她見到那女子的膝上還坐了只黑眼珠子滴溜溜轉的小哈巴狗,不禁斂了笑意,身子不由的躲閃了下。
“究竟怎麼回事?”韓君墨見文清臉色好了很多,這才開口問道。
甘文清靜了一會兒,才說:“我盯上了喻可淘。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會盯上她。”
她說著,喝了一口水。她的手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重新攥緊。
“一對夫妻感情出現問題,其實並不能在外人身上找原因,至少,這樣的外因不全然是解決問題的全部,更不是問題的根本。我是律師,同時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雖然法律制裁不了她,可我必須在法庭上,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錯了,我必須讓她清楚的明白,讓該明白的人明白,她喻可淘,究竟做了什麼……”
韓君墨看她咬了一下唇,抬了抬下巴,知道她已經差不多恢復了正常。冷靜的說話,冷靜的分析,同時也冷靜的做出決定。
“起先,我並不想,也不願意把突破口放到她身上。這個方法很蠢,一來,田冬升為人謹慎,見微知著,不管事實如何,他都根本不可能讓我有機會抓住這個突破口。我想要要盯人也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困難,不是不可以走明路子,可按著流程走下來,且得費上點兒功夫,這個時間,我耗不起了。二來,把喻可淘牽扯進來,對雙方來說,都是種難堪,影響有多惡劣,一旦庭審結束,會被外面傳成什麼樣,我很清楚。我已經趟了渾水,我並不介意多趟點兒,總歸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的事情。我不怕麻煩,可像師傅說的那樣,我怕給當事人帶來麻煩,甚至傷害。”
甘文清停了一會兒,眼皮子都沒抬,“事實上,我今天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難受,我知“我想來想去,這事,不能找師傅,也不能找哥哥,更不能找家裡。”她說到這兒,撥出一口氣,看著一直靜靜聽她說話的韓君墨,“我說句賴皮的話,這個案子是你間接拜託給我做的,眼下,你也有責任、義務來幫我。”。
韓君墨聽到最後,倒不料她會這樣“威脅”,不禁啞然失笑。賴皮是顯而易見的,一邊要求他幫忙,一邊又擔心他不肯幫忙而故意說這樣,頗孩子氣的話。
“這個,不是問題,你放心。”韓君墨沉吟片刻,“我可以幫忙,但是,像你瞭解的那樣,我不方便出手。不過,我會讓小寶留意著,儘快給你訊息。”
甘文清眼睛一亮,葉小寶是個刺兒頭,她是瞭解的,是個連說話都會讓人噎著的主。
“可能還得勞煩浮生替他善後……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韓君墨沉聲道。
甘文清皺了一下眉,“等一等。”
韓君墨看她。
半晌,她冒出來一句,“我不是懷疑他們的能力,可這事,實在不適宜太多人沾手,對……對柯小姐不好。”
“我瞭解你的意思,小寶興許會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