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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樣的事情,是不必向真這樣的醫生親自來做的。

連向真仍不作聲,甘文清並不覺得有什麼,她知道,向真對她頗有意見,她今日也的確做的不對。

連向真脫了膠皮手套,收拾東西,耳邊是三個人彆扭的對話,也聽不出個頭緒來,事實上,她也的確無心去注意這三人究竟是怎麼個搭配。

她索性轉了身子,靜靜的看著甘文清,然後,她問:“甘律師小時候一定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調皮,不然,怎麼會學會爬樹的呢?”

甘文清怔了怔,“嗯”一聲。

她垂下眼簾,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

連向真看著她。

“那結香樹呢?”

甘文清抬頭,“結香樹怎麼了?”

“好多人不認識結香樹,更不知道給它的枝條打結。”連向真又說了一句,說完,她便覺得有些煩躁。

世上真有這樣驚人的巧合?

“正好,這個好多人裡不包括我。”她清亮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向真。

她的雙手交握,已經緊得發白。

韓君墨看到,面色一緊,走過去。

他的手,覆在了甘文清的手上,緊緊的握住。

幾乎是同時,另一雙手頓在了半空中,末了,緩緩的收了回去。

韓君墨沒有去看向真,也沒有問她為何會爬樹,又為何認識結香樹,他只是說:“她需要休息。”

甘文清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像是一根上緊了的發條。

連向真站的十分筆直,過了一會兒,這才往門口走去,在離開之前卻又忽然轉頭問道:“你是因為這個才……”

這話自然問的是韓君墨。

韓君墨面無表情地看向連向真,語氣裡已經多了幾分冷意:“你現在有點兒不像個醫生了。”

“喂!”甘文清瞪了他一眼,剛想要說什麼,連向真已經帶上了病房的門。

“她就這副脾氣。”韓君墨低聲說,語氣帶著寬慰的意思。

她點了一下頭,又點頭。

她自然知道向真什麼脾性,從來也不掩飾內心的喜惡,是個有一說一,藏不住話的人。

她想,向真該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她們都曾與對方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也許,沒人比她們更瞭解對方。

她沉默著。

韓君墨對著她的沉默,抬了一下眼,與邢朗的目光相觸,他收回目光,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我明天再來看你?”

甘文清沒有再看他們二人,只是躺平了身子,好一會兒,蹦出來一句:“韓君墨,你,還是別再來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力,邢朗不知道她自己發覺沒有。可他相信,韓君墨必是發覺了。

“走吧。”韓君墨並沒有回答,只是先轉了身。

……

韓君墨與邢朗去停車場的時候,正碰上甘文博、溫浮生一行人,看那與醫院格格不入的的打扮,顯然是連衣服都沒有換下,便從嘉年華晚會上直接趕過來的。

只是,韓、邢二人的組合,比他們一干人等身上的禮服,還讓人感覺奇特。

“這倒新鮮。”甘文博的手抄在褲袋裡,閒閒的踮著腳後跟,他說著,若無其事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他臉上的笑容雖淺,卻帶著意味深長。

“我說怎麼一轉眼的功夫。”溫浮生挑一下眉,“呵呵”的笑出來。

“甘大哥,那麼,我先走一步。”韓君墨說著,睨了溫浮生一眼,翻了一下眼皮子,提醒他,“看著點兒時間,可不早了。”

溫浮生“哎”了一聲,揉了揉額角,笑出來:“甭提醒我,我是帶著聖旨過來的。”

他臉上滿溢著笑意,彷彿會傳染似的,韓君墨不由得牽了下唇角。

溫浮生與韓君墨開著玩笑,他已經看到韓君墨緊張起來的樣子,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了似的。能帶給韓君墨這樣大敵意的,自然是這位前途無量的刑庭長……就這麼大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邢朗對文清有意,這樣的說法,不是傳了一日兩日。倘若再往前追溯,文清當年倒追邢朗的事情,也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總歸,都不是空穴來風。

這麼長時間了,他似乎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韓君墨。眼裡只看的到一個女人,臉上也顯出越來越多的暖色,終於,像個正常人了……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