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臉朝車窗。
邢朗看到文清這樣,有一瞬時的怔忡,此時的她,像是一朵帶刺的花,倔強而堅硬。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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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手手背都是針眼,疼得厲害,嚴重影響打字速度,更晚了,抱歉。
預祝週末愉快。
☆、【02】你說可人如玉,與子偕臧 12
加溼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韓君墨睜開眼睛,他按了按額頭,有點兒沉,喉嚨乾澀的感覺讓他覺得不舒服,於是,他清了清嗓子。
依稀記得昨夜下了一宿的細雨,淅淅瀝瀝的,他輾轉著,聽著外邊雨落的聲音,並未好眠。這個春天多雨,想著外面許是溼漉漉的,這讓他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記得,追悼會那日,外面也是在淅淅瀝瀝的落雨,素來大大咧咧的向真說了一句,都哭什麼,山河寂寥,世間蒼涼,誰最後都是要死的……“死”這個字,就那樣直白的從向真口裡跑出來。
他的額上冒著冷汗,大腦裡反覆充斥著這個字——只記得疼,分明是疼的有種被冷汗浸溼全身的感覺,卻又說不清究竟是哪兒疼。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到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疼,疼的讓他控制不住情緒。
一股酸熱湧上腦,韓君墨搓了搓臉。
他抓了床頭的電子鐘一看,時間尚早,他下床來,拉開窗簾,推開窗戶。
外面的天還暗著,空氣裡沁著青草溼潤的味道。模糊裡,彷彿瞥見院裡的桃樹下,一隻纖纖素手朝他揮舞——喂,快點兒呀——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點兒急躁。
他扶著窗稜,看她穿著粉粉的衣服,立在那一簇一簇的綠茵中,笑靨如花,讓他頓覺這溼潤潤的世界,美好的叫人永生難忘。
韓君墨推開衛生間的門,洗漱的時候,直接用冷水撲在臉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激靈。洗完臉,他胡亂的往臉上抹了點東西。他使了勁兒,臉上顯出點兒紅釉印子。
“喂!”
“這什麼?”他從她手裡奪過來一小瓶,念著上面的商標,“綿羊奶寶寶霜?”他爆出來一陣大笑,“舒晴晴,你今年多大了呀?”
“要你管!”她拿眼剜他。
他用手摳出來一點白色的霜,在手心裡搓了搓,抹在臉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舒晴晴的味道。
“你自己沒有嘛……”她在一旁嘟囔。
“你到底是不是女生呀。”他忽略她的不滿,用手撥了撥她跟前的小梳妝袋,一把小木梳,一根黑色的橡皮筋,還有幾根小卡子。笑笑比她年紀小,梳妝檯上已經擺了一大摞的瓶瓶罐罐,還不算上用過一兩次就隨手扔掉的。
“……”她嘟噥著他聽不太清楚的控訴,那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韓君墨抹了抹額頭,剛洗完臉,竟然有了一層薄薄的汗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