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知如何是好。
虎牙挪了過來,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也將頭側過去,試圖找尋一些溫暖。太冷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沒事,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只是念念不忘而已,明明沒有一點值得懇切的回憶,卻不知為何,寒冰徹骨。
“……讓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說點啥吧。”
“沒有什麼好說的哦,你是想讓我把之前抱過團的人都給你說一遍嗎?我可不記得什麼了,每個人都只是一晚而已。工作什麼的,也都是斷斷續續以月計算,上學的日子也就是那樣,嗯,就這些。”
中間忽略了很多吧?
想這麼吐槽,卻到底沒有說出口。虎牙是有故事的人,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得到,他曾說過自己“十年沒和人交往過了”,十年前的那個人,是誰?可是他不能強迫他,他也沒有什麼本事與資格強迫他。
作為一個心裡揣著他人還去抱他的卑劣男人。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她,把你變成了這樣的男人。”
“……怎樣的男人?”
虎牙坐起來瞅了瞅他,眼皮一耷拉:“──不告訴你。”
“你,說,什,麼?”
被挑起勁頭兒的阿重一下子撲了過去,虎牙很快就被他按在了身子底下,只見虎牙微微翹起嘴巴,這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在這昏黃的光影下變得性感無比,好不容易被壓住的慾望又騷動起來。
──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
阿重猶豫起來,已經下決心不這麼做,到底又變成了這樣。果然男人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虎牙笑了,露出那對小虎牙:
“讓我們,抱團取暖吧。”
這是多麼誘人的邀約啊。
用來治癒悲傷無助的靈魂,剛剛好。
阿重的手撫上虎牙的臉,觸控著那天生要細一些如綢子般的面板,突然一下子抽離,坐了起來,扶起虎牙,又將虎牙按到雙人床左邊的位置上,緊接著將被子蓋到虎牙的身上,自己則背過身去躺到另一邊。
“晚了,睡覺。”
“可是……”
“今天已經夠辛苦了,睡覺。”
虎牙看著阿重的背影,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肉食男的侵略性粗獷是東北出身的天性,草食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