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受創內傷的跡象,略感放心之時,趙匡胤說道:“我古厲生一人作事一人當,只是不欲你們認錯他人才表露身份,難道要我把那“碧翠玉佛”拿出來,你們才相信我的說話?”
聽得“碧翠玉佛”四字,習中凡心中再無懷疑,左手微微的下襬打了個手勢,圍著他們的人當中把一個筒狀的東西拿出,以極為熟練的手法以火摺點起,“砰”的一聲一股紅煙從筒中向天急衝而起,像剛才遠處的黃煙一般飛至很高的地方歷久不散,顯然是在呼喚四象的同伴支援,這樣做正中了趙匡胤下懷,笑道:“黃色跟紅色有什麼分別?”習中凡哼了一聲,卻不回答,但衝動的習中非卻搶著答道:“黃色的是當找到了有嫌疑之人所發出的訊號,紅色則代表已找到了正印本人!嘿嘿,現在我們的人便會從四象八面趕至,看你還能呈強的甚麼時候!”
趙匡胤點了點頭,說道:“兩位乃習霸月兄的兒子習氏昆仲,那麼這幾位是誰?”那些人當中聽他提到了自己,都是面面相覷,眼前之人一招便制住了習中非,雖隨即把他震開,但難保他不會隨時發難,猛下殺手,故此都是不敢作聲,嚴陣以待,習中凡明白到此時趙匡胤若要離開,己方並沒有任何能力阻攔,眼見他好像亦不急於離去,便道:“這幾位都是我們的朋友,於這年許來一起闖蕩江湖,也略闖出了一點名聲出來。”
說到這裡,習中非搶著道:“江湖上的人都稱我們為“河北十傑”!”說罷面現得意之色,這些人當中,大多都如習中非一般,乃是著名的武林世家,自幼便練武強身,到得了十五左右之年紀,竟夥同一班同齡玩友,一同到江湖之上游歷,由於人多勢眾,武功又較一般武師為高,他們十人便著實幹過了數件急人於難,打發山賊之事,而即使遇到過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亦由於他們長輩門派的關係而讓他們數分,因此雖只年許時間,在河北間可謂一帆風順,暢通無阻,有阿諛奉承者更給他們冠以“河北十傑”之名,習中非聽後大喜,一向都沾沾自喜的四處宣揚自己的“威名”,但在他們十人當中,總算還有數個有少許自知之明者,一向少有用此名號,聽得習中非竟在此武功高強的“古厲生”面前自稱為“傑”,都不禁面上一紅,略有愧色,趙匡胤聽罷哈哈一笑,緩緩的道:“可拖延的時間已給足了你們,算是對你們長輩的一份心意,我現在便要離去,自問可阻得到我的便上來吧。”
習中凡想不到趙匡胤雖一直侃侃而談,但事實上早已看破了自己拖延時間的用意,想到自己的武功與胞兄只在伯仲之間,不由得心中大急,但知道即使自己上前阻攔,亦只會如習中非一般落得個慘敗收場,但趙匡胤說得如此明白,己方若一個人也不上的話,只怕會惹來恥笑,正自進退維谷之間,十傑之中竟有一人走了上來,只見這人濃眉大眼,其貌不揚,腰間如趙匡胤般繫著一柄長劍,習中凡等眼看己方竟有人肯走出來,都是精神一震,全數退到了那人身後替他助陣,只聽得那人說道:“晚輩東島釋剛峰,請古大俠賜教。”說罷拔出了手中長劍,劍尖卻沒有指向趙匡胤的微微指地,乃是一個極盡禮數之晚輩向前輩討教的架式,趙匡胤看見後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客氣。”
釋剛峰點了點頭,持劍的手微抖,長劍竟變得有如靈蛇般動了起來,跟著舉劍一刺,向趙匡胤猛戳了過去,劍尖在其內力帶動下便靈動無比,劍尖上青光閃爍,欲令敵人不知其劍刺何方,“河北十傑”都是自小認識,一起玩樂的武林名門子弟,他們在聚義闖江湖之前,都互相伸量過對方的武功高低,習中凡一向只道眾人的武功都是在伯仲之間,而自己兄弟卻略比餘人強上少許,兼之習家在武林地位不低,故此在十傑當中隱隱然當著領袖之職,但現在看見釋剛峰的一劍無論在招式的運用以及內力的修為,都只會在自己兄弟之上,敢情當日較量武功之時,他便只是故意示之以弱,心中除湧起了被騙的憤怒外,還有著一股無地自容的羞愧之情。
而身處釋剛峰此招攻擊範圍的趙匡胤,便被他這招的高明弄得大出意料之外,先前他眼見眾人的行為舉止,以及親身試過習中非的武功後,只道眾人的武功都只在伯仲之間,哪想到釋剛峰的真正實力,便連其他九傑亦不知道,但如此一來,便正合趙匡胤的心意,他之所以冒充古厲生之名,全因意欲替身在石重貴那邊的凌雪解圍,但若要把“追捕古厲生”的所有力量全指向自己,除了自報姓名之外,他還需要留下一手驚人的藝業,才可令對方深信不疑,但先前眼見“河北十傑”的名過於實,便令到他有點難以入手之感,自己總不能就此衝上前去把他們打傷便算,哪想到現在這釋剛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