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東門縣城”乃一座不小的城池,城門的規模倒是很大,卻有點粗糙的感覺,可是當此夕陽還未盡下之時,城門卻已緊緊的閉著,趙匡胤及張出塵都是大感奇怪,走到了城門之前,張出塵伸出手來,在城門上叩了數記,叫道:“喂!有沒有人呀?”但隔了一會,城門內便沒有任何回答,張出塵瞧了瞧趙匡胤,趙匡胤點了點頭,示意從呼吸聲中,聽出了城門之內便有人正靜靜不動地等待著,張出塵再高聲說道:“我們只是路經的途人,可否把城門開啟讓我們進內稍息?”城門內的人卻照舊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張出塵開始不耐起來,正欲張口喝罵,一把聲音卻從城門之內透出:“你們走吧!”
張出塵心中一怒,但已感到這座城的氣氛有少許不妥,遂壓下怒氣,說道:“到底在幹什麼?你們是守城計程車兵嗎?”但城內之人再也沒有任何反應及表示,趙匡胤卻向著城門的周遭望去,只見細看只下,城門之上便佈滿了許多殘破的地方,而從破口處的木紋看來,這些損壞還是不久前才加上去的,再後退數步,走了出去察看城牆的情況,只見那城牆亦如城門一般,滿布了許多傷痕,立刻走到張出塵的身邊,向他打了個手勢,跟著緩緩的把耳貼在城門之上,功聚雙耳,靈臺變得一片清明,只感到一些說話的聲音從城門後不住的傳來,但由於在城門後的人都只是不敢大聲的在竊竊私語,趙匡胤便只隱約的聽到一些字眼如“惡賊”,“士兵”等等,在不得要領的情況下,趙匡胤回過頭來,搖了搖頭道:“這裡好像有些亂子發生,看來我們只好另覓落腳的地方了。”張出塵皺眉道:“東門縣城原本是誰人所有?”趙匡胤說道:“在石大哥失勢後,這一帶都應該是劉知遠的領地。”
張出塵聞言雙眉一揚,笑道:“原來是他的地方,那就好辦了!”說罷蹲下身來,向在其身旁的飛花說道:“撞!”只見飛花自行往後退開三丈,倏然間發足一拔,竟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城門撞了過去,趙匡胤還未及反應過來,飛花的獠牙已“轟”的一聲撞了在城門之上,除發出了隆然的巨向外,城門還被它撞至向內陷入少許,張趙二人赫然從那被撞開的細小門縫之中,瞧見了城門除了落下了門閂之外,後面還站滿了不少手持兵刃的人,張出塵喝道:“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這次進城只想稍作休息,若果你們還拒不開城,我們跟劉知遠亦沒有什麼交情,可不要怪我們就此毀了城門!”
城內的人原本都被飛花那一撞嚇了一跳而不住的低聲商討,聽過此話後卻倏然間全變得靜寂無聲,忽聽得門後一人說道:“你們不是“韓家寨”的人?”張出塵沒好氣的說道:“且不論我倆是否什麼寨的人,但若果我們心懷敵意,首先便不會作叩門之舉,只需就此撞破城門便成。”說罷靜待門後之人的迴音,過了一會,只聽得門閂移動之聲,張出塵面現喜色,笑道:“劉知遠的手下之人就是這樣,盡是狐假虎威之輩,卻不知何以給什麼“韓家寨”唬得這個如驚弓之鳥的樣子!”
說話之間,只見城門已緩緩的打了開來,張出塵滿臉笑容的堆歡而入,意圖給城內之人一個親切的樣子,以減少對方敵對之意,就在此時,在張出塵的頭上銀光一閃,一柄單刀便向他劈頭而至,他大吃一驚,哪想到對方竟會不說任何話便痛下殺手,這刀的勢道雖不大厲害,但由於張出塵渾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先前便沒有提聚起體內的真氣,他的內勁始終不是自己練來,若要以安慶生的運氣法門使用,便不能如常人一般勁隨意到,比起自身修練功力之人要慢上少許,而就是因為這毫釐之差,使他並不能於這倉促之間,避開對方這突如奇來的一刀。
只聽得“當”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向過,趙匡胤的劍已快如閃電一般,在不容間發之間,架了在張出塵的頭上,替他擋去了這一刀,而內力到處,城內那執刀之人只覺一股巨力從刀身直傳到虎口之上,被猛力一震之下再也拿捏不住,整柄單刀脫手朝天飛開,而那人本身亦被趙匡胤的內力帶得向後仰天摔了一交,倒在地上良久站不起來。
城內之人眼見那執刀之人竟被趙匡胤的一劍弄得站不起來,立刻扶起他後便紛紛向後退開,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轉回來的張出塵不禁怒道:“他媽的幹什麼了?”趙匡胤走在他的前面先步進城內,二人甫見到城內的情況都是一愕,張出塵更是怒氣全消,只見在城門之後,卻哪裡是什麼守城計程車兵?那些人大都是老人及婦人,適才被震開的便是一個老翁,張出塵搔了搔頭,正不知如何開言之際,趙匡胤說道:“剛才情勢危急,多有得罪!”那老翁怒道:“你們韓家寨要殺便殺!何必多說?”張出塵搖頭道:“早已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