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往不利,出招例必見血,雖震開了雷安民,但對此戰果還是絕不滿意,心中傲意一起,向袁千河說道:“你只管安排退兵,不用助我,這幫人讓我來對付!”接著清嘯一聲,揉身而上,向雷安民便攻過去!
現下的形勢便甚為奇特,本意到來刺殺袁千河的雷安民一行人,在失手之後群敵環伺,情勢本應十分不利,但想不到的是東門縣的援軍恰好趕到,先向袁軍主營後防進襲,再以奇兵把其大軍從中斷開,於短時間內已迫得袁千河非得撤退不可,形勢反變得對他們有利起來,即使武功多利害也好,若果失陷於亂軍之中,還是難逃被擒或殺的命運,因為李碧峰可以對付雷安民的時間,可謂少之又少。
而李碧峰一向心高氣傲,霸道專橫,自己連出兩招都對付不了雷安民,更是心中有氣,即使眼下時間甚緊,還是十分於執著要把他斬敗當場,一轉念間,雷安民只感李碧峰的原本所散發出來的漫天刀氣,竟忽地向內收斂,終至無影無縱,不由得心中一凜,只感到此子雖然氣勢轉弱,但一股銳利無匹的殺意卻有增無減,知道李碧峰在此時此刻,終於迫得他要毫無保留的全力作戰,接下以來的刀誓必比先前更變幻莫測,兇險無比,自己一行人的生死,盡在此戰之中!
第五十一章 易水寒
一直跟在雷安民身邊的三人,乃是他的親傳徒兒,年幼之時父母雙亡,被雷安民收養帶會教中養大,適才被李碧峰震傷的乃是三弟雷一虎,而扶著他的卻是大哥雷一豹及二哥雷一彪,當此兵兇戰危之時,卻還不欲掉下義父雷安民於不顧,但雷安民深知李碧峰的厲害,自己只要稍微疏忽,分神照料,隨時會被斬殺當場,低聲向雷一豹說道:“快帶你二弟及三弟離開,我們在東門縣城再見。這是命令!”雷安民雖在青龍會中身居逆天五老的要職,但一向待他們親如子侄,從來沒有對他們下過任何命令,但現在他的語氣便嚴峻之極,雷一豹聽罷心中一凜,已然明白過來,知道自己三兄弟修為未到,在此只會徒添麻煩,也不打話,點了點頭便向雷一彪打了個眼色,挽著雷一虎便走,帳中的守兵先前亦聽到袁千河及李碧峰的對話,都是沒有阻止的任由他們離開。
雷安民眼見他們已安全地離開,心中略寬,只聽得李碧峰冷冷的道:“我不欲佔你便宜,咱們的帳外去吧!”飄然走出帳外,他也不怕雷安民乘此有任何異動,蓋因袁千河已清醒過來,身邊更滿布守兵,行刺已成了不可能之事,而若想要逃,以李碧峰之能,必會追上去把雷一豹等三人斬殺,因此便只能乖乖的跟著他走出帳外,望能在一戰之中,把他殺敗,才可追上雷一豹等人一起逃回東門縣。
二人到得帳外,身週四遭雖在萬馬奔騰之間,殺聲震天,但李雷二人的心境均已潛進了極度集中的狀況,他們均知道,此戰的兇險程度,絕對比那攻城之戰更甚,雙方互相打量著對方,雷安民看著李碧峰手中配刀,驟眼看全無光華,且有點殘舊之色,刃口極鈍,毫無鋒銳之感,相反雷安民的毒龍絕刃,乃青龍會的鎮教之寶之一,但適才互拼兩刀,竟不能在那鈍刀之上留下半點花痕,可見其絕非凡品,李碧峰亦感到雷安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刀上,緩緩的道:“我是南唐李碧峰,以你的武功,亦不像是無名之輩。”
雷安民只感到李碧峰倨傲之極,提到自己的名字時活像是天下聞名,誰也要敬他三分一般,事實上雷安民他們久居異域,於中原武林便不甚了了,雖於路上亦曾聽人提及過這個南唐的當紅快婿,但實不知其名頭有何向亮,冷笑一聲,輕蔑地道:“李碧峰?倒從沒聽過,你只需記著,殺你之人,乃雷安民便成,哈哈!”他倒不是有意出言譏諷,需知高手過招,只爭寸許之地,任何少許的情緒波動,亦能破壞那極端集中的精神狀態,以增己方的勝算。
若換上了昔日的李碧峰,聽罷此言必會大怒狂攻,但這些年來他跟著徐鐸四出奔走,為未來爭霸而鋪路,早已開拓了不少見識知聞,再非早年那莽撞小子可比,加上當年親見顧落陽的絕世神功,激發他於武學之上更是勇猛精進,潛心修練內家真氣及天刀六絕,狂傲霸道的性格雖絲毫不減,卻再也不會為了這等小事而亂了自己的“心湖不驚之境”,相反沉聲說道:“殺了你後,我必定會追上那三個小子,把他們千刀萬剮!”此話說來殺氣森然,雷安民自身本無所懼,但關心則亂,竟給李碧峰看穿了他正在擔心雷一豹等三人的安危,本意欲亂敵心神的一著,竟反過被李碧峰弄得一愕,心神略分。
二人無論在氣勢上,還是所迫發出的試探氣勁,本都旗鼓相當,不相上下,但在剛剛的第一輪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