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黏貼劑,把我活生生地定在這個狹小的空間。
“顧先生。”我定定神。
他負手而立,微微低著頭盯了我半晌,“怎麼躲在這裡,不過來跟我招呼?”
完全被他光輝燦爛的外表迷昏了頭,哪裡還想得起過去招呼。
“我剛剛看到你了,一瞬間真的沒有認出你,”顧持鈞笑意加深,好像要從眼睛裡溜出來,“非常漂亮。”
我繃得緊張的神經松下去一快,我今天的打扮,他一時沒認出也是情有可原。我對他輕聲道:“恭喜,《約法三章》真是一部好電影。”
“你喜歡嗎?”
“當然。”
顧持鈞微笑:“那就好。”
我連忙問:“你媽媽身體怎麼樣了?”
“出院了,”顧持鈞說,“所以我才回國。”
我理解地點頭。
“你的明信片和畢業禮物……也收到了,”我說,“謝謝你。”
不知道他是以怎麼樣的心情寄出給我的禮物。他那時候應該還在照顧他生病的母親吧。
顧持鈞看著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但我不怎麼想聽所謂的‘感謝’。換一句。”
我都快被他氣到了。換一句說得容易,我現在哪有時間跟他說別的……
人在緊張的時候注意力會高度集中,聽力也格外敏銳。
我瞄到入口處的人群有些鬆懈的跡象,心裡更緊張了,一隻眼睛去瞄沈欽言,一隻眼睛盯著出口。跟林晉修不對盤的那幾年,我養成了隨時自我安慰的精神和極其謹慎的習慣,前者或許不是什麼優良品質,後者卻大有裨益——不論做什麼,都留有後手。剛剛跟紀小蕊發脾氣的時候,就已經準確地捕捉到了偌大一個宴會廳旁的兩扇小門。
終於看到沈欽言到正在跟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交談。和他沉靜的眉眼相反,對方滿臉興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