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還沒被人上過。
這也是件值得玩味的事。
付馬林說不上閱男無數,也算花叢老手,但他只接受在上面。
對他來說,幹男人乾女人都一樣,關鍵是掌握主動權。
打心底裡他不覺得下面的人會有什麼快感。當然從專業的角度他也瞭解持續刺激某個腺體的確會帶來肌肉痙攣瞬間失控的愉悅。有時候看著身下承歡的人迷亂的眼神和無可抑制的呻吟喘息,就會想這不過是人類精神渴望被征服,肉體渴望屈從的快感。
當然這種時候不多,因為他很少在乎別人的想法。自己爽才是最要緊的。
然而第一次被上的經歷並不壞。
從體內漸次蓬勃的飽脹裡體會到自身的緊和熱。那樣深刻的包含。
石磊在他身後碾壓,溼熱的舌掃過脊椎骨,小腹一下下撞擊臀部,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腹部肌肉的精健和臀位的曲線。
或者正面相對的時候,石磊兩個手腕扣住自己的大腿,以那樣的角度,只要低頭就能看見他每一次挺進時的吞吐,腰部運送時有著無比迷人的韻律。
抬頭就是那雙眼睛。
那樣看著你,專注地讓人心顫。裡面是毫不掩飾的慾望。
付馬林想著想著發現自己的手情不自禁擼到了下方,懊惱地鬆開,開了水沖泡沫,然後整個人一個激靈跳起來。擦,這倒黴熱水器又出故障,一到時候就沒熱水了。雖然是夏天,因為身上溫度高,涼水澆上去還是有些難耐。隨便衝了兩下裹了浴巾出來,開門又是一個噴嚏。
這時候也沒了胃口吃飯,倒杯水吞了兩顆藥就裹著被子躺下。
頭還是沉,身上卻隱隱作痛。
付馬林想壞了,這下不是睡一覺的事了。
其實在H城的那天,沁涼的夜晚穿著溼水的衣服迎風飛馳,就已經種下了病因。
回來又休息得不好,人也無端煩躁。
付馬林抓起手機看看,有兩個未接來電,是醫院的號碼。
還有一條簡訊,是白福寧發來的,問他要不要出來一起喝酒。
付馬林放下手機,懶得回覆。
他一直沒給石磊打電話。
這種事很蠢,付馬林是不會做的。
但是昨天晚上他去找了白服寧,在他家坐到很晚,還不許白福寧關門。
白福寧詫異地笑笑也沒問他發什麼神經。這個人就是這點最讓人舒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白福寧說最近接了個案子著實頭疼,馬上又要去B城住一段,真煩。
付馬林心不在焉地聽著,問他有沒有想過休假?
因為是太好的朋友所以彼此反而不大關注對方的想法,即使有很不合常理的狀況也沒想過要問。比如白福寧這個年紀了,也絕對不缺錢,但這個房子還是租的。
白福寧回答說休什麼假?休來幹什麼?
付馬林的視線從門口移開,轉回到白福寧身上。
他突然發現這個人好像從沒在誰面前失過態,永遠是風度翩翩的姿勢。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已經是這樣,成熟得讓人無法判斷他的年歲和真實的想法。
老白你有多久沒回家了?付馬林問。
這個家指的卻是白展婷的住所。
白福寧雖然怪,但還沒有白展婷怪。
然後兩個人的關係亦師亦友,似乎親密又很疏遠,就是不像母子。
白福寧很少跟白展婷聯絡,但是付馬林見過他給白展婷洗衣裳,手洗。
然後白展婷生病的時候,白福寧抱著她喂藥,白展婷最怕吃苦的東西,皺著眉頭不肯喝,白福寧就無奈地笑著哄她嚥下去,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出奇的耐心溫和。
付馬林頭暈得利害,嗓子眼有些冒煙。
坐了一個晚上石磊家也沒有半點動靜,那門死氣沉沉地關著。
顯然裡面沒有人。
付馬林又抓起手機,似乎無意識地滾動著通訊錄。
轉到S,看到石磊的名字,停住。
你他媽到底上哪兒去了。
心底的熱氣隨著怒意一起上湧,付馬林意識過來前已經摁下了撥出鍵。
是的,主動打電話很丟人,但其實他下午手術前已經丟過一次人。想著通了就掛掉去工作。可是電話裡傳出“你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的聲音。
當時付馬林就笑了,心情還莫名愉快。不過李慧慧記得他那個笑,其實很��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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