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一路,終於到了尋星鎮。非羽和言寒首先在香滿樓落了腳,之後便急忙上尋星山找人。
“非羽哥哥,我們要去哪裡尋他們?”言寒望著前方曲曲折折的山路,喘了口氣道。
“我們上次是在懸崖邊的山洞中遇到異獸的,想來奚大哥應該會去那裡吧!”非羽道。
…………
兩人邊走邊談,不一會兒便進了懸崖邊上的那片樹林。
言寒暗自傷感,記得幾個月前,她還在這林中見到了夏姐姐。今日故地重遊,也不知她還在不在這裡。
正在憂愁中,只聽非羽的聲音:“寒兒,你快過來看!”
言寒向那望去,只見一個黑咕隆咚的大洞從地上冒出,像是大地被撕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言寒走近,只見是一間地下的暗室。
那暗室漆黑一片,有高高的臺階連至地下。
“這個地方,好像在哪裡見過?”
言寒觀望四周,只見旁邊佇立著一顆粗大的老槐樹。她頓時明白,原來這洞便是當日自己與小傢伙闖入的那個地宮的入口。
“我們下去看看吧!”非羽說著已尋著臺階下去。
言寒緊跟其後,心中竊喜:這條路通向一個地宮,之後便是自己第一次見夏姐姐的那個山洞。說不定夏姐姐正在山洞中吹簫呢!
走了約幾百級臺階,終於到了一處平地。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座白玉石門,石門大開著,裡面浮動的黃色微光照射出來,讓人禁不住眯住了眼睛。
言寒暗自奇怪,記得上次來的時候石門還是關著的呀,這次怎麼……難不成和夏姐姐有關?
進門之後,豁然開朗,裡面竟是一座偌大的宮殿。一道道黃色的光從宮殿的牆壁處射出,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又走了許久,只見一具女子的屍體出現在面前。
只見那女屍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不堪,很像是被人侮辱之後丟棄在此。但其如何死去,兩人卻是不知。
“她身上沒有傷痕,難道是中毒死的?”言寒望向非羽,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非羽看著屍首,只覺奇怪:“寒兒,你看這是什麼?”
非羽用玉蕭輕輕挑開女子肩頭處的衣物,只見一片片血紅色的斑點出現在那白皙的面板之上。
“非羽哥哥,這是……”
“血花蝶叮咬留下的傷痕,只怕胸上會更多。”
“雪花蝶?”言寒默唸了一遍,只覺得這名字很是動聽。
“對!血花蝶的血是血腥的血,它是異獸的一種,長相如粉紅色的花朵,看似柔弱,實則兇殘無比。血花蝶以血肉為食,且最愛叮咬女子身體的胸部。由於其叮咬是疼痛難忍,故而在普桑已成為拷問女子的一種專門刑具。”
言寒不禁打了個寒戰,她不想如此動聽的名字,竟是一種血腥殘暴的異獸。
“那她豈不是死的很慘?”
非羽點點頭,用玉蕭又將女屍胸口的衣物挑開。只見一片殷紅色出現在眼前。那殷紅色深淺不一,已將女屍的兩個大胸層層包裹。
“啊?”言寒一驚,向後退了兩步。
“若是自然的雪花蝶,不會叮咬的這樣密集。看她傷口的樣子,似乎是被折磨致死的。”非羽說著嘆了口氣。
言寒輕輕咬咬嘴唇,眉間皺起:“她還是妙齡少女,便這樣慘死。到底是何人,竟忍心下這樣的毒手?”
非羽搖搖頭,站起身道:“我們走吧!這女子剛遇害不久,想必兇手還未離開,我們向前走,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言寒點點頭,隨著非羽向前走了幾步,但仍未不住的回頭張望那具女屍。
走了沒多久,只見前方又出現了幾具女屍。經過察看,這些女子也都是死於血花蝶。
他們繼續向前,仍不斷有女屍出現在視野中,且數量越來越多。想來這兇手應該就在宮殿的盡頭。
兩人加快了步伐,朝著宮殿盡頭而去。
前方出現十幾級臺階,言寒知道,臺階盡頭的平地就是安放寒冰製成的桌椅的地方。從那蛇椅邊上的地洞進去,便可到達第一次見夏姐姐的那個山洞。
“我們走吧!”非羽說著,已踏上臺階。
言寒正要跟上,突覺右方有一淡粉色的蝴蝶朝自己撲來,她猛的揮袖,將蝴蝶擊落。
“寒兒,怎麼了?”
“非羽哥哥,你看,這麼美麗的蝴蝶,被我打死了。”言寒指著地上略有些憂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