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你選擇相信他一樣。”

“阿野，這和相信誰沒關係，是我不希望放棄任何可能！”簡歡認真道：“我希望你能好起來，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是，我也自私，可是阿野，我們不要放棄好不好？”說道了最後，幾乎成了哀求。

“好。”關野繼續笑道，很坦然、很認真的笑，“我聽你的。”

簡歡像是喉嚨被人掐住似得非但說不出話來，還覺得窒息。

目的達到了，可代價卻不是她想要的。

“小歡……”

“好端端的你跑來做什麼！？你不放心我什麼？！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我……”

霍雲湛將她摟入懷中。

簡歡也沒有再繼續責怪，卻是哭了，“我是不是傷了他？”

“他會明白的。”霍雲湛安撫道，比誰都希望他能好！

簡歡哭道：“我就是傷害他了！就是傷害他了，我怎麼會？我怎麼能……霍雲湛，我該怎麼辦？我已經害了他了，我已經……”

“會好的。”霍雲湛抱著她，“他若是真的在乎你，就一定會明白你的心意。”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挑撥離間！”簡歡狠狠地掐著他，“你就不能好好安慰嗎？”

“好！”

“好什麼好？哪裡好了？”

……

簡歡近乎無理取鬧，可唯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

若真的要做選擇，她會選誰，的確早已經很清楚！

可是為什麼要選擇，怎麼會需要選擇？

一個是她老公，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有什麼需要選擇的？！

阿野為什麼要她選擇？

簡歡不明白，或許不是不明白，而只是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

約好了三天之後去醫院的，而除了那天關野情緒不對勁之外，接下來的兩天，他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了簡歡都覺得自己的小心翼翼是小人之心了。

只是……

“你要出差？”

約好去醫院的前一天，霍雲湛卻說他要出差，而且今晚就要走。

“出什麼事了？走的這麼急？”

霍雲湛神色陰鬱，而他極少在她面前露出這種神情，如今卻控制不住，定然有大事！

“阿湛，若是想真的讓我安心就不要瞞我！”簡歡正色道。

霍雲湛凝視著她，好半晌之後才開口：“雲素有訊息了。”

簡歡一愣，“你出差的為了她？”

“她在中東。”霍雲湛道。

簡歡聽了這個地方臉色都變了，“你要去……”

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讓別人去不行嗎？你一定要自己去？”

“淳于樂已經回來歐洲，她來京都的目的就是把雲素救出去！”霍雲湛繼續道。

簡歡咬著牙，“你一定要自己去？不是還有尚希嗎？你不是說人是他弄丟的，為什麼他……”

“他失蹤了。”霍雲湛道。

簡歡臉色蒼白了下來。

霍雲湛繼續道：“他查到雲素的下落後就追過去了，然後失聯。”

“那你更不能去！”簡歡承認自己自私，她必須自私，她就是自私，即使她知道尚希對他而已有多重要，可以她怎麼能放他去？尚希都出事了，他去……“不能不去嗎？”

可即便他不回答，她也知道不可能。

“對不起。”霍雲湛將她摟入懷中，他不應該告訴她的，可他不想騙她，更不能因為他的隱瞞而讓她陷入不知的危險中，“我必須去！小歡，不僅僅是尚希，她說過，我媽媽還活著！”

簡歡驚愕地抬頭。

“小歡，她說我媽媽還活著。”霍雲湛看著她，眼裡有著什麼快要壓制不住就要爆發出來，“我必須去！”

簡歡驚愕地看著他，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前他媽媽，她知道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了會讓他痛苦，尚希隱約透露過認識他之時他那些自虐自殘的行為便是因為他媽媽！

“小歡……”

簡歡突然間恨起他了，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安心地開口讓他去，他還說什麼說？非去不可不會先斬後奏嗎？他說什麼說？憑什麼逼她選擇？他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她的噩夢嗎？！

“小歡……”

簡歡狠狠地抱著他，“我和你一起……”

可就算是這個她也沒法子果斷地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