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您是送罪兵過來的。”等到那個叫梅賽爾的小子被分配進連隊之後,維裡特政委和馬林握了手:“歡迎回到北方,馬林閣下,最近您的名聲都已經傳到北方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名樹影,我其實不想那麼高調。”馬林微笑著與他握手,然後向著走過來的中年男子敬了一個禮:“阿塔夫·伊萬諾維奇·伊萬塔夫師長閣下。”
“真令人驚訝,馬林閣下還記得我的名字。”這位明顯有些蒼老的男人笑著伸出手與馬林握了一下:“說起來,聽到傳令兵提到你的名字,我就立即過來了。”
“今天過來是為了給一個臭小子上一課,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有些分不清什麼是比賽,什麼是戰場,所以我決定讓他親眼見一見戰場。”
馬林與這位師長握過手,然後看著他:“能夠跟我介紹一下接下來的戰鬥任務簡介嗎。”
然後在阿塔夫師長的介紹下,馬林聽到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
方防線上的友軍最近正在面對混沌潮水一樣的進攻,北方一線的各個師損失慘重,包括第十七步兵師在內的十二個師不得不取消了休假,今天剛剛到達這處前進基地,他們就獲得了一個任務——與友軍一道北上前往一線。
在馬林聽來,現在的前線和黑洞一樣,任何師投入其中,有如將血肉投入磨坊。
而對於北方軍團的任何一個師來說,這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戰鬥,打殘,後退修整,然後繼續戰鬥。
這就是他們面對的生活。
“那看起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你們的神射手呢,有多少個小隊了。”
“十七個三人小組,他們是我們最為富貴的財富,閣下。”提到這個,師長閣下與政委閣下一臉的驕傲:“在這幾年裡,他們消滅了數以百計的混沌施術者,我們甚至需要建立獨立的戰利品室來存放那些混沌顱骨,他們每一個人獲得了至少三個顱骨向公正之主獻祭過,基本都有神射手的短序列作為輔助。”
“那太好了,我今天沒有準備好我的槍,所以你們這兒有槍嗎。”馬林對於槍的要求不高,只要本身沒問題就行,至於子彈,他可以現做。
“有,我們有十五支從你的工坊採購的備用槍。”
既然有槍,馬林立即就去他們的倉庫選了一支,在進行了一番調整之後,馬林拿著這把短槍管的精確射手步槍走出了倉庫。
沒辦法,人小就是吃虧,雖然以他的力氣拿一把長槍管的傢伙也不是問題,但是無論在哪兒,傢伙太大也代表著更加明顯的目標,馬林總不能把自己笨死。
“對了,馬林閣下,那個孩子怎麼辦。”維裡特政委問道。
“您來安排一下,讓他隨便跟一個二線連隊,感受一下低烈度的戰場氣氛也好。”馬林這麼回答道——雖然說什麼帶著他過來不問生死,但是馬林也不可能真的把一具屍體還給戰神教會。
“您還是挺體貼的嗎。”兩位師長和政委笑了起來。
馬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將他為什麼犯事在自己手上的事情告訴了這兩位:“這小子雖然行事乖張,但是世界樹嫩枝認為他罪不致死,所以我就給他準備了這麼一次戰場行,就是想讓他明白,他在比賽中傷害的,是以後也許會和他一樣投身在這個煉獄中的同伴。”
“……您還是仁慈了,這種小子要是在我們軍隊之中,早就槍決了。”維裡特政委閣下搖了搖腦袋,同時還拔出槍套感嘆道。
“您擅長這事?”
“不,槍斃逃兵和刺頭的活通常都是下面團長和團政委的活。”說到這裡,維裡特閣下一拍胸口:“我是公正教會的信徒,平時負責無記名告解。”
“那可是一個苦差事,大頭兵們什麼事情都喜歡在告解裡說,我去旁聽過一次,那些大頭兵嘀嘀咕咕說的那些東西,感覺就和自己當年晉升階梯六時受到的苦那樣,那些傢伙連分的罐頭比別人少一塊肉丁都能抱怨,可憐的維裡特每次聽完還必須安慰他們。”師長閣下說到這兒嘆了一聲:“我也不是說那些小子不好,只不過,這樣也能抱怨,難怪告解時間我們師每個人告解一次需要輪三個月才能進行第二次告解。”
“我是覺得沒什麼,戰士們在這種艱苦的戰場環境下,如果能發洩出他們的怨氣,那是非常好的事情,阿塔夫,你要這麼想,能夠得到告解,獲得寬慰,戰士們在戰鬥中就不會有太多的雜念了。”
“我明白,你就是一個好好先生,別的師的首席政委都是搶著槍斃逃兵的,只有你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