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會讓他產生一種其實他是全世界中心的錯覺。
當然,其實並不是。
溫朝聞很清楚,哪怕他三十歲封影帝,這世界的中心也並非他。他在娛樂圈浮沉多年,早已明白了這個道理。
可誰又不喜歡被人仰視,誰又不喜歡被人全身心的愛著呢?
一想到這樣的目光也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又或者是出現在別的男人身上,溫朝聞心臟鈍痛,一種難言的失落伴隨著失眠的痛苦同時襲來。
他難耐地捂住胸口,一瞬間,竟有打電話給鹿鳴低頭的衝動。
然而電話在此時響起。
卻是來自於白樹。
看到螢幕裡那熟悉的兩個字,溫朝聞卻不知為何失去了往日的期待,變得有些許煩躁。
但他很快調整好情緒,接通了電話。
“喂?”
“喂,聞哥,你醒了嗎?”
白樹的嗓音帶著些許激動,語氣聽上去很是開心。
“醒了,怎麼了嗎?”
溫朝聞的嗓音因為熬夜變得有些許沙啞。
可沉浸在喜悅中的白樹並沒有聽出來,一聽說溫朝聞已經醒了,迫不及待就開始說話:
“那太好了聞哥!今天有一個忙你必須幫我,我人都在你家樓下了。”
“什麼忙這麼著急?”
溫朝聞蹙了蹙眉心。
他隱約覺得白樹這樣的行為不大好,畢竟鹿鳴搬走的消失他還沒有傳出去,白樹這麼直接就來家裡,萬一又遇到鹿鳴怎麼辦?
但此刻顯然白樹顧及不了太多。
他說話有如連珠炮/彈:“顧不得給你解釋太多,你直接下樓吧,我們當面說。”
一晚上沒睡好的溫朝聞自然不願意下樓,只好道:
“那你直接進來吧,他不在。”
他,自然指的是鹿鳴。
白樹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但聽說這個訊息,白樹其實是有些驚訝的。
現在才早上八點。
就算是搬家,搬家公司來這麼早嗎?
莫非是昨晚就鬧著離開了?
想到這裡,白樹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但這種愧疚很快被興奮感所沖淡。溫朝聞在樓上給他開了門,他輕車熟路就進了別墅大門,又一路走樓梯直奔主臥,咚咚拍門。
“聞哥聞哥,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溫朝聞已經換了身衣服,也洗了臉,可臉上的黑眼圈與疲憊卻遮都遮不住。他合上房門,將白樹往一樓客廳裡引。
白樹跟在他身後,就像初出茅廬的少年一樣嘰嘰喳喳,活力無限:
“是工作上的事情。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我想採訪一個大人物的事兒不?但在我們雜誌社這活兒太搶手了,我的競爭者是總編親侄子,我讓我爸我二哥還有你去幫忙說情都沒用。結果你猜怎麼著,明天就採訪了,結果總編侄子感冒了!你說是不是天賜良機!”
溫朝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