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慮不止是簫刻有,月尋竹心裡的疑慮更甚。
衿衿由他養大,衿衿得到過什麼,他心裡基本上有數。
在去合歡宗之前她不可能接觸過玄女傳承,在去合歡宗之後那就更不可能了,畢竟天生異象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衿衿身上的玄女傳承究竟從何而來!
沈有清坐在一邊看著簫刻和月尋竹,她抬手撓了撓腦袋。
玄女傳承會隨著她重生回來這個事……真得不太好解釋!
“我知道你們信我,我也知道你們在很久之前就有所猜測,可我暫時沒法向你們解釋這個事。”沈有清說完後抬手一揮。
驟然出現在沈有清身後的玄女圖完整清晰,神性的威壓盪開,月尋竹和簫刻不敢也無法直視。
倆人沒怎麼看清玄女圖,只記得那漠然又悲憫的眼神。
只是匆匆一眼,兩人便在心裡篤定了這就是真真正正的玄女圖。
沈有清將玄女圖收起來,面色稀鬆平常。
望著她的情況沒有反覆惡化,倆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看得不太真切,但這個玄女圖很完整。”簫刻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沈有清坐下來,等月尋竹也走過來在桌前坐下,她點了點頭,隨即開口,“我把魔界的鬥獸場炸了一半。”
?
“喬九笙死了,君宿殺的,起因是我。”沈有清簡單說了一下鬥獸場那邊發生的事。
等她的聲音落下後,屋內靜悄悄。
坐在一旁的倆人顯然是在努力消化著這個訊息。
林淑靜和安雅柔有所隱瞞,說得含糊。
“喬九笙想要你死,然後你就炸了鬥獸場?還讓君宿殺了喬九笙?”月尋竹的目光上下看著沈有清,像是在看她還沒有哪兒受傷了。
簫刻望著從容淡定的沈有清,心疼之餘又是滿滿的驕傲。
“昂。”沈有清微微仰頭。
月尋竹屈指給了沈有清一個腦崩兒,望著她這幅驕傲的模樣,罵又捨不得罵,只能說教兩句,“那可是魔界!你玩命呢!”
沈有清捂著腦門反駁,“要不是君宿出手阻攔,那引雷陣可以將鬥獸場炸沒了!”
“……”月尋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點速效救心丸。
簫刻思索著開口,“若君宿記得你,你不應該會傷成這樣。”
君宿會將清清送回來便能說明不少事情。
可他既然捨得將清清送回來,為何會讓清清傷成這樣呢?
這說不通。
“你是那一縷魂魄的記憶?”沈有清明白簫刻的意思,她開口說,“據我觀察他沒有那一縷魂魄的記憶,在陸縉魔殿初見時他確實是想殺我。”
月尋竹和簫刻面露疑惑。
“因為戒指。”沈有清舉起手露出手上的戒指,“這東西對君宿應該是非常重要,我還給他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還摘不下來。”
簫刻沒說話。
現在也不是嫉妒吃醋的時候,在清清的生死平安面前,任何事都是小事。
“所以他是因為認出這個戒指才放過你?”月尋竹望著沈有清,“你呢?”
衿衿可不是什麼軟包子。
“咚咚咚。”
沈有清放開神識一看,而後將結界收起來。
換了身乾淨衣服的沈卻鄰推門進來,他往月尋竹身邊一坐。
沈有清升起結界,繼續方才的話,“我還手了。”
月尋竹不意外。
沈卻鄰好奇的看著這幾人。
見沈有清的目光,他擺了擺手說道,“被塞了一些補血的丹藥。”
吃完丹藥沒什麼事情他就過來了。
沈有清收回目光,“還有個事,這個事……”
她將鬼嬰之前吐出來的石頭放在桌子上,“我殺個人…準確說的話應該是魔,他在魔宮地牢最深處。”
月尋竹伸手拿過石頭觀察著。
沈有清望著簫刻,在他不明所以的面色說道,“那個人和師兄長得一模一樣。”
月尋竹兄弟倆的目光齊齊看過去。
簫刻愣了下,抬手指著自己。
沈有清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囡囡告訴我你在魂棲山,我一定會錯認。”
那麼像嗎?
“比我們兩個還像?”沈卻鄰將鬼嬰拎過來,低聲訓斥了一句,“倒黴孩子,一聲不吭就跑去魔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