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能耐著呢。”珍珠低頭繼續切著野菜,一會兒該給雞餵食了。
“娘就是奇怪,小黑不是隻貓吧?會不會是隻豹子?怎麼就這麼厲害。”李氏嘀咕著,回過神繼續縫製起手裡的被套,準備搬新家了,那麼多鋪床,家裡的被套不夠,有的都破舊了,乾脆一塊做幾套新的。
豹子?珍珠啞然失笑。
“汪~汪~”
院子裡的小黃叫了兩聲,沒一會兒又搖起了尾巴。
“奶~”珍珠笑著,“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近午,應是準備午飯的時候,此時,王氏應該正忙著呢,梁氏月份大了,又偏胖,家裡基本是離不開人的。
“娘~”李氏放下手頭的活計,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哎,容娘,你忙你的,別招呼了,我和珍珠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回去了。”王氏衝她擺擺手。
“怎麼了?”珍珠停下手裡的動作,好奇的問道。
李氏遞過一張矮凳,又到廚房端出一杯熱茶,這才回屋簷下又做起了針線活。
自從家裡有茶葉茶杯後,每逢有客上門,李氏總會以茶待客,再也不像從前,拿著大碗盛著開水了。
王氏一開始是很不習慣的,只是每次過來,李氏都很殷勤的給她泡茶,她不好拒絕,喝了幾次,漸漸的就喜歡上茶葉苦澀後帶著甘甜的滋味。
“剛才虹山他娘過來跟我說,他們家和梁虎磨了幾天,那廝只答應少十兩銀子,說是給四十兩,立馬就是辦和離的事,虹山一家沒法子,商量過後,決定就算借債,也得把這毒瘤給切了。”王氏嘆了口氣,喝了口熱茶,“這不,他們想跟咱家借十五兩銀子,說是這事情一弄好,立刻讓虹山到咱家來幫忙,這事,你看?”
“行啊,這是好事,虹玉姑姑和梁虎和離,兩家沒了關係,梁虎再作啥孽就與她家無關了,這錢得借,讓我爹出面借,嗯,找村長做箇中人,籤個契約就行了。”珍珠笑道。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嘛: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呵呵,梁虎嘛,就讓他逍遙一陣子,過段時間再收拾他。
事情辦得很順利,趙文強很贊同趙虹山一家的做法,梁虎那樣暴戾蠻橫的性子,趙虹玉跟著他,再折騰幾年怕是小命都折騰沒了,和離雖說名聲有礙,可這年月不似前朝那般提倡女子守節,夏朝經過幾次大戰亂,男子戰死沙場無數,老人小孩死於戰亂飢餓,夏朝人口早已凋零,如今政策鼓勵生產多育,寡婦再嫁更是常有的事情,再說只要趙虹山一家不嫌棄,別人的閒言碎語也妨礙不了他們一家。
梁虎看到銀子倒是痛快的到衙門辦了和離手續,有了這麼些銀子,哪家漂亮的大閨女娶不得,兩家生怨兩看相厭,當即做了了斷,趙虹山一家隨即到梁虎家收拾了趙虹玉的衣物行囊,徹底與梁虎斷了關係。
拿到和離書,趙虹玉不顧身體的疼痛,抱著母親痛哭了一場,在一家人的勸慰聲中,暮氣沉沉的眼眸終於顯現幾分神采,擺脫了那樣的無望的生活,未來的日子總還有些盼頭。
趙虹山很勤快,當天下午就扛著鋤頭跟著胡長貴身後了。
胡家的新房基本已經完工,院子裡的池塘還沒來得急挖,要種的幾樣樹木也沒栽種,不過這些都預留了位置,得以後一樣一樣來,按珍珠的意思先把後山養兔的圍牆建好,天氣漸暖,兔子待在籠子裡躁動不安,每日輪著放風都不能緩解了,趕幾天工,先把圍牆建起。
王氏找人算了日子,六日後是個喬遷新屋的好日子,於是這幾日就得忙著把新屋要用的物品都買齊,準備六日後的喬遷宴席,也就是俗稱的燎鍋底。
魯有木打製的傢俱陸續送了進村,引得村裡許多村民前去圍觀,羨慕的、嫉妒的、感嘆的等等議論紛紛,可這都是胡家憑本事賺來的錢財,人家還與鎮裡的各大掌櫃都交好,聽說辦喬遷宴的時候,那十里香的年掌櫃和福安堂的劉掌櫃都會來恭賀,為了招待這些貴客,胡家還花了大價錢,把自家的院子口的道路都鋪上了一水的青磚呢。
如今,胡家的新屋成為了村子裡最熱鬧的場所,每天都有不少人跑到村頭去看,青磚黛瓦院牆高立,在一眾低矮樸實的農村屋舍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不過,羨慕妒忌的村民很快沒了空閒,村長召集大夥釋出了一條訊息,即便不出太陽,在炕上也可以炕幹蘑菇,閒著的村民可以趁著春雨時節多采集蘑菇炕幹,留著蘑菇稀缺的時候賣出。
訊息一出,村民們像炸開鍋是的,紛紛追問著趙文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