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戒子,淺藍色的寶石色澤鮮明,晶瑩剔透,珍珠把它往無名指上一套,大小居然還挺合適。
一股甜蜜的情愫就填滿了她的心房。
他居然還記得。
西北盛產寶石,她在潼臨城的時候,羅璟讓人買了不少當地的寶石給她。
珍珠當時拿著一塊藍寶石笑著說道:“藍色的寶石象徵了忠誠與堅貞。”
羅璟是在表達他對她的忠貞不渝麼。
嘻嘻,笑意在臉上盪漾,上次給他回信,因為劉嬤嬤與柳絮兒的事情,她語氣有些挑刺,他立馬送了只藍寶石戒子過來,其中的寓意無需言明。
纖細白嫩的手指上,淺藍色的寶石璀璨瑩透,熠熠生輝,讓一向不喜佩戴飾物的珍珠都不忍取下。
坐在案几旁,拿著他的信仔細研讀。
瘦勁清峻的字型依舊朴茂工穩,熟悉的字型躍入眼簾,慣例的簡單問候,平靜敘述他最近在京城的近況。
語氣平淡,平鋪直述,字裡行間沒有親暱的話語,也沒有對戒子額外提及。
珍珠撇撇嘴,這悶騷性子,送了禮物卻絕口不提,哼。
她正想把信收起來,又感覺有些不對。
仔細再看了一遍,羅璟的語氣間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朝廷的翻案還沒下定論,應該不是因為這事情緒低沉吧?那是因為什麼?
珍珠瞪著手中的信,臭小子,有事總是不痛快的告訴她。
她開始磨墨提筆,氣哼哼的寫信質問。
一封信寫好,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珍珠,年掌櫃看了藕塘的魚,把所有的魚都定下來了。”胡長貴捧著飯碗,趁機把早上的事情交代一下。
“嗯,往年家裡的魚也是他包圓的,就照著市場行價賣吧,咱家魚養得好,虧不了他的。”
珍珠夾了塊涼拌黃瓜放進嘴裡,加了辣椒與米醋的拍黃瓜,香脆爽口,是胡家夏天最受歡迎的菜品之一。
“嗯,是這個理,咱家養的魚好,剁出的丸子都比外面買的好吃。”胡長貴點頭同意,自從家裡養魚後,自家魚剁出的魚丸,就是比外面買回的魚剁出的魚丸好吃。
“……爹,你要提醒二姐,做好賣魚的賬本記錄,這些以後可都是她的工作。”
珍珠轉開了話題,翠珠的藕塘裡,珍珠會不時過去,往塘裡添點靈泉,所以,藕塘裡,不僅荷花開得漂亮,魚兒也長得肥美。
村長趙文強經常跑到藕塘邊檢視,魚兒長勢如此喜人,讓他樂得都合不攏嘴,一再叮囑趙繁茂看好藕塘,不許閒雜人等隨便靠近,萬一誰往藕塘裡亂扔點啥,霍霍塘裡的魚,損失可就大了。
“嗯,爹知道了。”胡長貴夾了塊豆腐,點頭應著。
“珍珠,你戴的那隻戒子哪來的?你的首飾盒裡好像沒有這隻戒子吧?”李氏眼尖的發現了她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子,那淺淡通透的藍寶石不時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珍珠吃飯的動作就一頓,她娘眼睛真尖,她首飾盒裡有什麼首飾都記得那麼清楚。
“這是今天大白稍過來的。”
她若無其事的說道,粉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的羞赧。
李氏恍然,玉生讓大白稍過來的,難怪她沒見過。
她瞥了眼閨女臉頰上的紅雲,心中暗暗高興,玉生是個有心的孩子。
兩人的感情和和美美的,她這當孃的,當然滿心愉慰。
正值三伏天,一年中最熱的時節。
吃完午飯,李氏牽著秀珠去了後院,院角的玉蘭樹下放了張竹床,那是胡老爺子親自給秀珠製成的,專門為了給她三伏天乘涼歇午覺用的。
把秀珠的積木放在圓簸箕上,給她玩上一會兒,困了就自己睡著了。
李氏自己捧著針線簍子,一刻不停地上下翻飛,她正忙著給珍珠的新衣裳繡上精美的圖案。
自從京城的那批僕人過來後,李氏就開始在珍珠的衣襟袖口繡上各種繁複精緻的圖案,再也不似從前那般,一身上好的綢緞衣裳,都是素雅沒有刺繡的。
畢竟,各種圖樣紋路繡起來,都是要花費很多時間與精力的。
李氏操持著全家的衣裳,本來就忙了,哪有空閒,繡這些複雜精細的圖案。
可是,那一大批僕人,讓她有了緊迫感,閨女以後是羅府的當家夫人,要是氣勢上鎮不住下人,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林婆婆同意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