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懂,別以為你成了親,就比我厲害了,我晚些時候,也成個親與你看,哼。”原本日日與自己在一處的秀錦突然間成了親,秀珠有祝福,但是卻也有不安和害怕,成了婚後的秀錦,多了幾分女人的羞澀媚意,少了幾分少女的稚嫩浮躁,看在秀珠眼中,多了幾分陌生,讓她內心深處的忐忑與不安愈發疊加。
日後,不會再有人在晚間替她掖被,不會再有人與她窩在一個被窩裡頭閒聊,不會再有人在她哭泣無助之時出現在她身側,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安慰,不會再有人捏著她的耳朵讓她將她床鋪上頭的吃食收拾乾淨……
“秀珠,你莫急,早晚會明白的。”秀錦依舊是一貫的溫婉模樣,聽到秀珠的話也不惱,只淺笑著道。
看到這副模樣的秀錦,秀珠暗自捏了捏寬袖,然後突然從繡墩上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跑了出去。
看著秀珠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蘇嬌細眉微微蹙起,突然轉頭對秀錦道:“前些日子,我聽到說秀珠與敬懷王府裡頭的一個暗衛……好似……多有了幾分瓜葛……”蘇嬌話說的有些含糊,但是秀錦卻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暗衛?是那王爺身側的人嗎?”接過蘇嬌的話,秀錦原本帶著淺笑的臉上顯出一抹明顯的憂愁道:“秀珠本就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而那暗衛又是個沒名沒分沒籍的,根本就算不得是個人,她日後若是真的與那暗衛在一處了,可有的苦受。”
“可這畢竟是秀珠自個兒的事,我們現下勸的話,她也聽不進去,而且就她那個性子,怕是撞了南牆,都不知道回頭……”蘇嬌端起面前的茶碗輕抿了一口,聲音細細道。
聽到蘇嬌的話,秀錦朝著她的方向微微側了側身子,聲音輕緩的勸道:“王妃莫惱,這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而且我覺著,秀珠可不是一個沒福氣的人。”
聽罷秀錦的話,蘇嬌那張白嫩小臉之上突然的顯出一抹笑意道:“是啊,秀珠從小就有福氣,那性子顛顛的,看著又討喜,走到哪處都有人歡喜她,就連那些貓貓狗狗的也愛親近她……”說到這處,蘇嬌的視線便是突然落到那白瓷盅上,未蓋嚴的瓷盅蓋子冒出細細白煙,溫溫軟軟的香甜糯氣順著那細風嫋嫋而出。
突然從繡墩上起身,蘇嬌提著手中裙裾,垂首對秀錦道:“秀錦,你差人看著點秀珠,若是有什麼事,也好早點處理了,我……我先回去食晚膳了。”
說罷,蘇嬌也不等秀錦說話,便急急忙忙的提著裙襬出去了。
看著蘇嬌那副匆忙模樣,秀錦的視線落到那盛著紅棗銀耳羹的白瓷盅上,嘴角淺淺的勾起一抹笑意。
小廚房中,秀珠端著一隻小木凳正坐在藥罐子前頭熬藥,蘇嬌提著裙襬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後,將女婢剛剛送過來的福糕齋的糕點食盒輕輕的放到秀珠腳邊。
秀珠一驚,垂首往自己腳邊看去,就見那福糕齋的食盒穩穩的被放置在自己腳邊。
身後膩膩的傳來一陣甜香,秀珠鼓著一張圓臉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蘇嬌道:“王妃,這廚房裡頭髒汙的緊,您到這處來做什麼?”
伸手捏了捏秀珠那張肉鼓鼓的圓臉,蘇嬌拿過一旁的另一個小木凳坐到秀珠的身側,聲音細細軟軟的道:“來看看我的安胎藥啊……”
一邊說著話,蘇嬌一邊伸手就要去揭那小灶上頭被溫火熬著的藥罐子的蓋頭,卻是被秀珠一下給按住了手道:“我的王妃,這藥罐頭蓋頭燙的緊,你這光手上去,莫不是不要皮了?”
聽到秀珠的話,蘇嬌淺淺一笑,反握住秀珠的手道:“你這皮不是也好好的嗎?喏,還光的緊呢,跟那頭的豬皮似得……”
順著蘇嬌白嫩嫩的指尖看到一側砧板上放置著的一大塊油光水亮的滑細豬皮,秀珠皺著一張圓臉抽回被蘇嬌握在掌心的手,撇過腦袋碎碎道:“王妃你又戲弄我……”
“嗯?難不成還真生我的氣了?”看到秀珠這副絞著手指低垂著腦袋的小模樣,蘇嬌歪過小腦袋湊到秀珠身側,將腳邊福糕齋的食盒往秀珠身側推了推道:“好了好了,我的秀珠不生氣,我的秀珠最乖了……”
一把拿下蘇嬌撫在自己頭頂的手,秀珠羞赧的道:“王妃,奴婢又不是小孩子了,您幹嗎這麼哄奴婢……”
“哪裡不小了?”聽到秀珠的話,蘇嬌掩嘴偷笑道。
意識到蘇嬌話裡頭的其它意思,秀珠面頰燥紅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衣襟。
因為小廚房裡頭燉著安胎藥和其餘的吃食,而窗子又不敢大開,所有裡頭便比外頭更是悶熱了一些,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