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麟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明白了陳夢儀的言外之意‐‐正如他一個稍有家底的富三代都忍不了被英頓算計的恥辱,想必陳夢儀和她背後陳家更無法忍受英頓娛樂和齊家鳴的居心叵測。就算刨除趙淼被陷害的一點不提,齊家鳴如此算計一個女孩子的做法也足以稱得上是挑釁,陳夢儀倘若是想以此為由給英頓娛樂一個教訓,道理上也說得過去。&ldo;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既然選擇了跟趙淼在一起,就會努力解決所有難題,也不會讓我的家人對他產生什麼誤解和偏見。&rdo;看著信誓旦旦跟他們打保證的陳夢儀,陸衡和衛麟煊頓時升起了絲絲違和感‐‐總覺得眼下這種場景這種話應該換成趙淼說才對。陳夢儀看著陸衡和衛麟煊一瞬間的古怪神情,再回憶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也覺得有那麼點兒微妙。陳夢儀的表情也跟著陸衡和衛麟煊一樣的尬了一下。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講,陳夢儀還是很佩服衛麟煊的敏銳思維‐‐該說不愧是世家出來的嗎? 在與護夫心切的陳夢儀女士達成了某種不必明說的默契之後,陸衡和衛麟煊離開醫院回到酒店。原本的行程是在探望過趙淼之後就立刻啟程飛回燕京,然而榮琇大哥在昨晚接風宴上遞過來的劇本卻打亂了兩人的計劃。身為一名工作認真但是通告很少的藝人,陸衡的行程已經從原先的一年三部電影慢慢變成一年兩部甚至是一年一部戲,再加上某人除電影宣傳期外從來不接通告不接綜藝也不會給品牌做宣傳的&ldo;奇葩行徑&rdo;,導致最近一二年間某人的空檔期簡直長到令人髮指,更讓一直翹首以盼期待陸衡作品的粉絲影迷們饞到宛若三天三夜沒吃一頓飯的小可憐。甚至還有久等了的媒體記者在幽怨之餘調侃過,好在衡煊工作室的另外一位大老闆小衛總生財有道,並不指著陸衡這位當家一哥&ldo;養家餬口&rdo;,不然以陸影帝如此令人髮指的出鏡頻率,沒過多久大家都把工作室給忘光了。對於這一點陸衡覺得很無辜,他其實覺著自己一年兩部電影的頻率已經很勤勞了。畢竟他演戲是靠真情實感的自我代入,每每演完一部戲詮釋完一個角色,總該有充足的時間放空情緒尋找自我,只不過他放空休息的時間稍微長了點而已。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陸衡身形懶散的癱在酒店客房的沙發上,一邊等著衛麟煊洗完澡出來一邊翻看手上的劇本。劇本的名字暫定為《風月賭場》,陸衡在昨晚接風宴上稍微翻過幾頁,知道這是一部民國時期的賭片。然而當陸衡認真翻開劇本的時候,才發現這部電影的題材沒那麼簡單。因為它不光是一部民國時期的賭片,還帶有很明顯的魔幻風格‐‐影片講述的是一群性格迥異背景不同的遊客在種種偶然的際遇中進入了一家名為&ldo;風月賭場&rdo;的地方,在這裡,所有的賭客都可以參與各種賭局,不過跟尋常賭場以金錢為籌碼不一樣,&ldo;風月賭場&rdo;的籌碼是每一位賭客的靈魂……陸衡剛看到這裡,放在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輕快的鈴聲打斷了陸衡,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有點狐疑的接通電話:&ldo;大哥?&rdo; 好奇心的滿足落地窗外的夕陽緩緩西沉, 暗金色的餘暉拂過一棟棟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將被玻璃牆壁包裹的大廈外牆一點一點渡上了暗金色。遠處寧靜的維多利亞港灣也在這樣的夕陽中變得越發靜謐。陸衡歪歪斜斜的癱靠在沙發上, 笑眯眯問道:&ldo;大哥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想我做的晚飯了吧?&rdo;最近幾天確實忙於工作而無暇享受美食的陸持大哥聞言一笑:&ldo;怎麼著, 知道你們兩個奴役大哥是不好的, 所以良心發現, 想飛回來給我做飯吃?&rdo;奴役?陸衡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雖然不太明白陸持大哥這話是啥意思,不過打小兒就因為智商差距而被他哥坑了無數次的陸衡卻條件反射似反駁道:&ldo;別鬧了大哥,你如此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從小到大隻有你奴役我的份兒, 我這個當小弟的怎麼敢奴役大哥……&rdo;&ldo;呦,聽這話某人怨念很深啊!&rdo;電話那頭傳來陸持大哥興致高昂的調侃。陸衡嘿嘿一笑, 常見被智商碾壓的機敏讓他毫無節操的奉承道:&ldo;這可不是怨念, 這是一個腦殘粉對自己偶像的最高崇拜。大哥難道你忘了嗎,人家是你第一個腦殘粉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