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地傷勢如何了?這兩天事兒忙,沒來得及檢視,還請王兄恕罪。”
“好多了。這都是陳兄妙手回春。”王少華笑著撩起衣衫。
陳晚榮一瞧,傷口長得不錯,該是拆線地時候了,道:“王兄,請回屋裡躺著,我去找點東西,把線拆了。”
王少華對陳晚榮很是信服,道一聲多謝,自行回到屋裡。陳晚榮去找來一把剪刀,這才進屋裡去了。
陳老實夫婦好奇,跟著來瞧熱鬧。
王少華躺在床上,陳晚榮很認真的道:“王兄,這拆線會牽動傷口,很疼。”
“陳兄儘管動手就是。”王少華笑容不變,撩起衣衫,道聲請,靠在床頭上,盯著傷口。
這拆線的事情很嚇人,要是有人能代勞地話,陳晚榮絕對不願意幹。王少華不僅不在乎,還要親眼見到拆線,其膽子不是一般地大,是很大了。很少有人敢這樣看著拆自己身上的線頭,陳晚榮於他地膽氣大是佩服,笑道:“王兄好膽色!”
“一點皮外傷,沒甚可怕之處。”王少華依然一副不在乎地樣子。
陳晚榮用乾淨的布片沾著酒精,把剪刀擦拭一番,進行消毒。再用布片沾著酒精在傷口上一陣塗抹。放下布片,道:“王兄,我動手了。”小心的把剪刀伸過去,把線剪斷。放下剪刀,右手捏住斷線,輕輕用力一扯,牽動傷口,王少華眉頭一皺,吸口涼氣。
“晚榮,小心點。那是肉長的,很疼!”陳老實夫婦齊聲叮囑起來。
也不多說,陳晚榮再一用力,把一根斷線扯了出來,血淋淋的,陳王氏看得不忍,忙轉過頭去:“老頭子,快接著。”
“你接!”陳老實再也禁受不住了,甩下一句話,飛快的出門而去。
陳王氏白了陳老實一眼,嘀咕道:“又不是猴子,見不得血?”話雖這樣說,畢竟心下震驚,連頭都不敢回,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遞到陳晚榮跟前。
陳晚榮把斷線放在茶杯裡,又去扯第二根。才扯了幾根,手上就沾滿了鮮血,陳晚榮頭皮發炸,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王少華知道陳晚榮這種很少見血腥的人處此之情,很難忍受,寬慰他道:“陳兄不用急,慢慢來就是,我受得了。”一連扯了幾根,愣是沒有呻吟一聲,非常硬氣。
陳晚榮機械的應一聲,又扯起來。忍住心驚,陳晚榮把斷線全部扯出來。傷口上已是鮮血淋淋地,一片模糊,陳晚榮這拆線地水平實在是不怎麼樣,要是現代醫生就他這水準,肯定是醫療事情故不斷了。
拿起酒甌,放到王少華面前,陳晚榮甩下一句:“王兄,在傷口上擦些。”也不等王少華說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這屋對現在地陳晚榮來說,太壓抑了,急急忙忙跑到另一間屋前,一屁股坐到門檻上,頭靠在門框上,大口喘氣。
“啊!表哥,你受傷了?”韓花花的尖叫聲從屋裡傳來。
陳晚榮一瞧,原來慌不擇屋,居然跑到賬房來了。韓花花瞧著陳晚榮手上的鮮血,驚得臉色都白了,眼裡閃著淚花,急得都快哭了。
“別瞎說!”陳晚榮臉一板,道:“我沒受傷。去,給我打點水來。我要洗手。”要是鄭晴在。哪裡用得著吩咐,這些事她自會做好。
韓花花這才有了主意,應一聲。飛快的去了。等到她迴轉時。手裡端著一盆熱水,放到陳晚榮跟前。道:“表哥。你快洗洗。看著怪嚇人的。”
除了嗜血如命的人,鮮血對誰都是一種壓抑。韓花花這個女兒家,自然特別反感了,嘴唇咬得緊緊的,都發青了。要是可以的話,她寧願跑出老遠。
陳晚榮把手放進去清洗起來。清洗乾淨,接過韓花花手裡的帕子,擦拭起來。“表哥,你頭上好多汗呢。快擦擦。”韓花花手裡明明有手帕。也擺出一副要幫陳晚榮擦拭的架式,只是她歷來怕陳晚榮。見了面都有三分羞澀,哪裡敢動手給擦了。
要是鄭晴在,這些事她不會說,而是做,動手為陳晚榮擦拭乾淨,真懷念伊人。陳晚榮現在地心理壓力不小,真不想動,哪怕是一根手指頭,處此之情,只得自己動手了。把額頭上地汗水擦乾淨,心頭一鬆,只覺背上涼颼颼的,肯定出冷汗了。
“倒了!”陳晚榮靠在門框上,把帕子扔到水盆裡,衝韓花花吩咐起來。
這事韓花花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幹,見陳晚榮那副疲憊模樣,自己不倒,還能有誰?只得忍著一陣陣害怕,端著水盆去了。
“陳掌櫃,你怎麼了?”石大柱走過來,衝陳晚榮問道:“是不是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