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被季尚書氣暈了過去,提了官袍下襬就飛快告假回府。
站在床頭看見老父臉色慘白,氣息吸進少,撥出多,當下他又提著袍子往外衝:“季府欺人太甚!這公道我必須要討回來!”
“敏哥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老夫人撲過去,悽慘慘問,“你阿爹今早都是好好的,怎麼去了禮部就變成如此模樣?”
張老夫人等各女眷的哭哭啼啼與張少卿的吵吵鬧鬧直接把躺在床上的張侍郎給吵醒了。
“讓詡哥兒過來見我,”張侍郎躺在床上,伸出手,艱難道,“我有話要當面問他!”
“老爺,”張老夫人抓住他的手,“老爺您總算醒了……”
“讓詡哥兒過來見我,我現在就要見他!”張侍郎撐著身體,再說了一次。
“老爺,詡哥兒說要專心春闈,今日約了楚家的大郎,會文去了。”張老夫人解釋給他聽,“現在不在府內,老爺,你有何事?醒來頭一件事就是要找詡哥兒?”
張侍郎喘口氣:“敏哥兒你,你過來。”目光瞥過屋內眾人,“你們全都下去,沒我吩咐不許進來!”
屋中沒了人,張侍郎用力撐起身子,坐起來:“敏哥兒你實話告訴我,詡哥兒與莊家四姑娘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啊爹,這事兒是季家欺人太甚!”張少卿扶著自家老父的背,“詡哥兒與莊家四姑娘那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張侍郎一巴掌甩過去,“你且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事兒!”
敏哥兒扶著臉,不吭聲。
張侍郎看他模樣就明白了七分,怒道:“我與季正德同朝為官十幾載,他怎樣的為人,我還能不清楚?但凡有點回轉餘地,他都不會讓我如此難堪!”
“阿爹!”敏哥兒道,“詡哥兒沒有要負了那季六小娘子!只是只是,當初莊四落水的事兒,是由二皇子景王安排的!這事兒,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