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話的那道士鬼魂訕訕一笑,說貧道倒是差點忘了,這一見到生人就忍不住了。這位小友,我們本是道門中人,在抗戰期間,與陰陽師鬥法而隕落,雖然我們的魂魄僥倖逃脫,卻也被他們施法,困在此處,無法離開,更無法前往地府投胎。
我心裡暗道,果然是這樣,他們本就是為了禦敵而死,值得我去尊重。
第十六章 淵源
微微作揖,我輕聲說:“原來是道門前輩,晚輩龍虎山葉楓,是為了這兩位朋友才到此處,被困在此,不知能否將這鬼蜮撤了,放我們離去?”我本就掛了半個龍虎山的名號,這樣說來也不算欺騙。
聽我說完,後面說話的那個道士魂體,聲音有些激動,問我:“你是龍虎山弟子?能否告訴我,龍虎山現在是誰執掌?”
我輕咦了一聲,問道:“莫非是我龍虎山的前輩?”
“哈哈哈,小友,你猜得不錯,這清虛老道,就是你龍虎山祖師,算算這幾十年,也傳了三輩了,你應該叫他一聲師祖。”
我可沒那麼輕易,就被這三言兩語,弄出一個便宜師祖,便指著林鋒道:“算起輩分來,我只是張培山真人的半個弟子,不算真正龍虎山的傳人,這位才是龍虎山嫡傳弟子,師從張培山真人,不知前輩可否知曉?”
清虛老道忙不失迭的點頭,還踏空向我走來,激動的說:“我離開那年,培山尚還是個孩子,現在算算也得有六十餘歲了,真是歲月如梭。這,就是他的弟子嗎?也不枉我們幾個老傢伙,拼死前來救他,原來竟是吾之徒孫。”
我怔了怔,說:“前輩是來救他們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虛老道恨恨的看向左方那五個魂體(包括被佔了身體的姬正道),這五個魂體中,有兩個還比較年輕,不過看起來,有些怪怪的,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唯有姬正道一人,饒有興致的盯著我,因為只有他知道我還有鬼差這一重身份。
“還不是這幾個狗賊,活著的時候與我們爭鬥,死後也從沒停止過,他們經常設法害人,這裡被建成風景區後,他們雖有所收斂,每每有人被他們捉來,我們都會設法營救,以保其性命。”
“我說清虛老兒,你何必將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三年前,你不也親手殺過人嗎?”
清虛怒喝道:“那島guo之人就是該殺,老夫但凡見到必殺之,當年,我中華多少無辜之人,被那些畜生殘忍殺害,至今我也忘不了那讓人悲慟欲絕的場景,滿地的屍體啊,小友你可知道,當年這裡血流成河,哀鴻遍野,簡直像是修羅地獄一般。”
清虛越說越悲,能夠聽得出來,對其之恨,深入骨髓。我想若是他知道,現在有一部分guo人依然非常親r,並且提倡友好鄰邦的關係,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只恨當年沒能將他麼殺盡,我更恨堂堂中華,竟然被一個彈丸之地視為掌中玩物,將我們的同胞視作奴隸,此仇此恨,當不共戴天。”
我嘆息道:“前輩您是不知,如果這種話傳到網上,估計又有不少人得噴您老人家是憤青了,不過我是絕對力挺您老人家的,國仇大如天。”
清虛奇怪的看著我,估計不懂我再說什麼,我岔開話題,指著那幫人說:“這群人都什麼來頭,要不要我幫你們,把他們幹掉以絕後患?”
“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氣,真以為我們怕你?”那左邊其中一個年輕魂體,對我大喝。
清虛指著他就喝罵:“畜生,老夫就算讓你三招,一樣能把你的頭扭下來當夜壺。”
我沒理那人,而是對清虛道:“這鬼蜮就是他們佈下的吧?到底是什麼人?”
清虛斜視那幾個魂體,說:“那兩個年輕些的,是當初被我們擊殺的陰陽師,因為熟悉此禁陣,所以我們一直無法將其滅殺,剩下的三個則是後來闖進來的,最為可恨的是,他們三個明明是中國人,卻與這兩個畜生狼狽為奸,與我們對抗。”
原來是他們,看來清虛他們也不算白死,至少還幹掉了兩個,至於那三個著實可恨,也確實該死。
“呵呵,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也只是為了能夠有一片容身之所,既然他們開出了讓我等心動的條件,彼此合作,也在情理之中。”說話的是佔了姬正道身子那人,話語淡然,也是我一直看不透的。
清虛對他的態度,也不像對那兩個陰陽師,只是憤憤不已的瞪著他,卻並未出口反駁。
我指著他說:“清虛前輩,這個身體的主人也是龍虎山的弟子,方才對付鬼蜮之時受了重傷,被他趁機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