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隱約能瞧見條條揮擺的樹影。
我往後靠,翻起那本故事,一開啟就有什麼散了下來……
「咦?」
我出聲,看了一看,發現好像是……剪紙?「這個是……」一抬頭,才發現傅寧抒正看著。
「先生?」
傅寧抒伸出手,開口:「給我看看。」
我喔了一聲,把那幾張剪紙拾好,然後遞給他。
傅寧抒接去,一張一張的看過,一張一張的放到桌上。
我湊近,探頭去瞧桌上的幾張剪紙,那圖案很精美,剪得手法也很細緻,完全沒有缺角。
好厲害……以往家裡也會貼,那些窗花都是夫人剪的,她剪得也很好看,可花樣就沒這個細緻。
「先生,這是誰剪的呀?」我脫口問:「怎麼夾在書裡了?」
傅寧抒看來,嘴角微揚了下,才開口:「是姨母剪的。」說著,就往窗子看去,「說起來,往年都會貼窗花的,今年倒忘了。」
我怔了一怔,看了一眼桌上的窗花,又去瞧傅寧抒,他臉色淡淡地,看著很平靜。
「那……先生要貼麼?」我想著就說:「今天才除夕呀。」又想到這是他姨母剪的,不禁又搖頭,「唔,還是不貼了,萬一貼壞就沒了,先生你趕緊收好。」
傅寧抒看了我一眼,目光是溫和的。
「這些是去年原來剪好要貼的,不過姨母太忘事兒,記不起來放哪兒了,當時還重剪了新的,不過匆忙之下,就也沒這些好。」
我恍恍的點頭,不禁惋惜,說:「當時沒貼出來,真可惜。」
傅寧抒默了一默,就收起那些剪紙,看了來然後說:「……來貼吧。」
「咦?」我怔了怔,就見著他已經下了炕,找著黏黏的東西。
看著……唔,好像是說真的。
我呆了呆,聽他喊了聲塊兒,連忙喔了一聲,也下了炕去幫忙。
然後……
真的就找來了糊紙的漿,去將那些剪紙都給貼在廊院下的窗欞。
我把沾了漿的窗花貼上按平,往後退了一退,忍不住高興,不禁脫口:「這樣看著,就有點兒過年的感覺啦。」
傅寧抒沒說話,只是把沾了漿的窗花又遞來一張……
我拿過又貼上一張,邊說:「要是有春聯貼的話,就更有氣氛了……唔,王朔他爹每年都請人寫來的,今年肯定也是一早就貼上了吧。」不過王朔不在,我也不在,他是叫誰貼呢?
肯定不是村長老爺自個兒爬凳子去貼……
這一想起來,我就忍不住講起往年過節的情形,又說去到外地的村人在這段期間都會回來,可以見著很久不見的人,就覺得很高興。
「……還會有很多人來家裡呢。」我說:「都是老爺的朋友,可王朔說,那些都是狐什麼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