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個過程太過漫長,只能做一個重要參考,我們還需要很多其他指標,來衡量,我們所作的種種工作,是否滿足了這個最高目的,而不是白白做工。”
“每一個招收進來學生都是有著極大潛力,等待我們去挖掘,他們囿於個人的人生經驗,社會閱歷,發育程度等等不成熟的狀況,往往對於自己的潛力缺乏正確認識,對自己的愛好,以及特長缺乏開發技巧以及能力,當然更缺少一系列的知識儲備,這都需要我們透過制定一系列公正,有效,正確的規章制度,來引導,督促他們發現自己的特長所在,做好知識儲備,成為科學某一方面的合格研究者,……”
“現在的研究太困難了,我帶的研究生往往需要五到六年的功夫,才能獨立開始,這並非他們自己缺少能力,而是需要掌握的知識,尤其是各個學科相關性越來越強,使得專業化的同時,還需要相當多的泛用知識,我想,我們可以將這一問題納入長久的發展規劃裡,”在校長作了一番陳述後,一位教授開始了他的談話。
“是啊,現在的研究越來越困難了,往往需要我們花費長達三分之一的人生寶貴時間來總結前人經驗,學習基礎知識,掌握技能,就算科學目前發展到今天,細化成無數學科專業,也無法改變這種狀況,聽說美國政府正在搞基因完善技術,或許能從生理上提供這一條件,”看來這位學者訊息很靈通,連尚在秘密進行中的實驗都得知了不少,這也難怪,他們之中很多人都互有聯絡,被調派去幹些什麼之前都會透漏訊息給其他人。
……
後面的情景,薛雲楚沒再看下去,看到這裡已經足夠了,這些人或許水平並不見得高明,但還是有些作用,起碼能提供目前這短暫階段內適用的建議。
和煦的風,迎面吹來,這所學校屹立在高原之上,俯視著整個雪華城。以他的眼力,從這裡看去,可以輕易看到芸芸眾生在城市裡奔波忙碌,宛如一群辛勤工作的螞蟻們,即渺小又偉大,成群結隊的白蟻,哪怕是叢林中最強悍的統治者,也要聞風而逃,不管它是森蚺還是眼鏡蛇王,獵豹還是鱷魚。
難怪那麼多人願意做專制的君王,不說別的,但看這眾生皆在掌握之下,就有一種心理的莫大滿足,除卻其他目的。
不過若是不能解脫出來,那麼也不過是短暫的繁華,說什麼綻放出光彩就可以死亡之類的無聊話,滅亡了就只能剩下一片灰燼,什麼也不會被後人知道,正如在自己親眼看到走向消亡的那些文明們,它們能留下什麼呢?若是延續不下來,就是毫無意義,不會有任何價值。
“嗨,顧問先生,您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看這座偉大的都市?”一位白髮花白的老頭湊了過來,這個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從哪個旮旯裡刨出來的古怪老頭,一天到晚從來不去給學生們上課,除了喝酒,就是睡覺,還經常自鳴得意,自號為超現實主義哲學家。
“是嗎,我看這座城市很平常,也許幾百年後就會消失,現在的輝煌不過是某個投影而已,”薛雲楚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他見的宏偉城市數不勝數,作為文明的集中表現地,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目前宇宙最高文明的,都各有特色,都還不是眼前這座城市能比的,它的歷史太短了,根本沒有什麼積累。
“啊,也許是這樣吧,沒有人會記得這一切,所有人不過是一場話劇的人偶,被人操控著表演,偶爾能獲得一些觀眾們送出的掌聲,或許他們高高在上,正在注視著這個星球,目睹他的興衰演變,僅僅是為了生活的一些樂趣,”這老頭話沒說上三句,突然就消沉下來。
哈,高高在上的傢伙們我倒見過,不過卻沒有你想的那麼無聊,整個宇宙按其自身規律運轉著,沒有什麼傢伙能操控他,至少沒有證據表明是有意識的東西可以操控的。
“為什麼要這麼消極呢,我問你,你出生的時候,知道自己的存在嗎?”薛雲楚和這個陷入自憐狀態的老頭談了起來。
'“那當然是不知道了,”那老頭倒不愧掛著個哲學家的名頭,反應得倒還快,“哈哈,原來如此,我生之時不可知,我死之後亦不覺,那還有什麼難過的呢?哈哈,這就是困擾我半輩子的命題嗎,揭開後還真是簡單。”
其實你早知道,薛雲楚看看對方嘴裡說覺悟,但仍然無奈的表情,繼續說道,“雖然說如此,可向往永知,是人的存在天性,這是一種最殘酷的自然懲罰,既給了你意識讓你感覺到自我的存在,又給了你經驗讓你知道這個自我終將消失,反倒不如一開始什麼都沒有來的輕鬆,正如草木一般,生前沒有自我,死後也沒有什麼意識。其他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