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一見習笑風,臉都白了,退到一個人的身後,藏住了大半個身子,隨後才知道那人是鐵手。
習玫紅最開心,叫道:“大哥,你沒有瘋啦?”
習笑風平靜笑笑,目光緩緩地看了鐵手一眼,又轉到冷血身上看一眼,緩緩地道:“鐵大人,冷大人,久仰了。”
鐵手微微稽首:“習莊主,不必客氣,請直呼鐵遊夏名字便可。”
習秋崖對脾氣古怪的哥哥猶有餘悸,不敢說話,習玫紅卻爭著說:“大哥,我們沿途受到刺客的突襲,都是三管事幹的好事!”
習笑風臉色一整,道:“胡說,三管事對習家莊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女孩兒家嘴裡可別亂說話!”
習玫紅被這一喝,委屈得扁起了嘴,幾乎要哭出來。在一旁的習良晤卻走上前來,作揖一疊聲地道:“是,是呀……三小姐可冤枉人了,幸有莊主明鑑。”
習笑風向習玫紅叱道:“還不快些向三管家賠不是。”習笑風近年雖脾氣古怪,但極少對習玫紅疾言厲色過,是以習玫紅聽了更覺委屈。
習笑風忽然在座椅上挺直了身子,他身子一直,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已到了習玫紅、習良晤之間。喝道:“還不道歉?”鐵手冷血心知“習家莊”莊主的武功,定有過人之能,卻沒想到連輕功也那未高,都暗自提防。
習玫紅嘟起了嘴:“我——”忽然疾風勁閃,“哎唷”一聲,習良晤已倒了下去。
這變化委實太快,眾人還未看清局面,習笑風已點了習良晤的穴道。
習笑風道:“其實三管事殺人劫財的事,我早已留心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動,以防會打草驚蛇,現在可把人制住的了。”
習玫紅和習秋崖都驚詫他們兄長的清醒。冷血忽道:“只怕習三管事還不是主謀。”習笑風愕了愕:“冷四爺指的是?”
冷血道:“近月內,兩河一帶一連八門慘禍,是由六個匪首帶一干歹徒做出來的。六人之中,嶽軍、唐炒,已被我們所殺;今日暗算習二少爺的三個兇徒中,黎露雨、呂鍾二人,只怕也是那剩下的四名匪首之二,”冷血望定習笑風道:“匪首至少還剩下兩人,如果其中之一是習三管事,還有一個是誰?”
習笑風苦笑了一下:“你問我?”
鐵手補充道:“我們得悉在江湖上劫財殺人的黎露雨,就是尊夫人……”
習笑風眉一揚,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鐵手略一沉吟,道:“尊夫人脅持三小姐,我們……為了救人,把她殺了。”
習笑風一震,問:“她……她……死了?”
鐵手冷血暗下戒備,以防他猝起發難,答:“是。”
習笑風驟然發出一陣狂笑,笑後痛快已極,連聲道:“好,好,好!”然後又道:“這樣的女人,該殺!”
眾人一陣錯愕。習笑風滿眶淚影,抬頭道:“你們殺得好,可惜主謀並不是我,我也並不是三個匪首中任何一人。”
習玫紅這才看出原來冷血和鐵手對她大哥已經生疑,氣沖沖地道:“大哥是一方之主,才不會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
鐵手道:“三小姐,我們也同樣希望令兄不是這樣的人……不過,很多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不過,我們這兒還有一個活口,也許,可以從他口中問出一些什麼來。”
冷血接著道:“但是,三管事若有任何意外,不能說話了,就不能說出他的夥伴來了……所以,任何人,包括以一時怒氣,誅殺強盜的名義來殺他……就是同謀之一。”
習笑風嘆道:“二位不愧是名捕,果然小心過人……你們儘量去問話吧,我可以保證三管事不會出事……”
他的話未說完,地上的習良晤倏地躍起!
鐵手、冷血二人,防的是別人對習良晤來殺人滅口,卻沒想到殺人滅口的是他自己!
習良晤躍起,手五指,飛扣鐵手左頸大動脈!
鐵手雖然未防習良晤猝起旋襲,但任何人想近他的身,畢竟不是一件易事!
他反手一格,習良晤五指,就扣在他的右手手臂上。
只聽“格”的一聲,習良晤五指如同電觸,疾彈了起來,鐵手手臂上的衣服,也似被的焦了一般:現出了五個指頭大的洞!
但習良晤的另一隻空手,卻抓住了小珍的後心。
鐵手虎吼一聲,振臂欲擊,卻不敢動,因為習良晤說了一句話:“你再動手,我殺了這女子。”
四
就在鐵手發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