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最好,沒有嘛也沒關係。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招認了,省得再吃苦頭,你以為去警犬基地就算可怕了?我告訴你,更可怕的你還沒見識到!”
朱建潮一臉絕望地喊道:“可我真的沒殺人啊!”
審訊員站起身來,走到審訊室門口,開啟大門,回頭冷冷地瞥了朱建潮一眼,“冥頑不靈!”
朱建潮癱坐在椅子上,臉上是深深的恐懼,以及絕望。
我,周淺,小科三人正在審訊室外,等著審訊結果,看到審訊員出來,忙迎了上去。
小科問道:“老徐,審得怎麼樣了,朱建潮招了嗎?”
那審訊員老徐搖了搖頭,“沒有。這小子只承認那天晚上進過案發現場,卻不承認殺人!”接著將審訊過程跟我們大致講了一遍。
我問:“現在怎麼辦,待會接著審麼?要不我去幫你們揍他一頓吧,沒準他就招了!”
小科踢了我一腳,沒好氣地說:“陳鐵柱你別說話。”
老徐笑了笑:“你們聊,我去跟隊長彙報案情。”老徐走後,我說:“這個死變態都嚇成那幅樣子了,還不招供,還真是死撐!”
小科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你若是在公安局裡待久了,對這種情況就見怪不怪了。要知道他若是承認殺人,就是死罪,人都有僥倖之心,很少有犯人肯輕易認罪的。”
周淺沒有跟我們說話,站在審訊室門口,從微開的門縫往裡看去。過了一會,來了幾個警察,將朱建潮帶走了,說是先關到看守所裡,明天再接著審。當時已近傍晚,我們三人就在公安局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
席間,小科因為破案在即,心情大好,我也覺得能把朱建潮這麼個變態偷窺狂繩之以法,算是大快人心,所以我們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以前,聊真三,聊的不亦樂乎。周淺坐在一邊默默喝茶,也不參與我們的談論,只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酒足飯飽,我和小科喝的興起,約了晚上一起去操作幾把,周淺忽然說道:“老包,你幫我一個忙!”
小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周淺道:“我想單獨見朱建潮一面,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這個…”小科疑惑地看了周淺一眼,“朱建潮現在被關在看守所裡,你想要幹嘛?”
周淺道:“朱建潮不是說他不是兇手麼?我想去當面問他,問問清楚。”小科道:“你懷疑另有兇手?”周淺點頭道:“有這個可能。如果朱建潮殺了人,打掃了現場,為什麼獨獨留下窗臺上的腳印?”
小科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關於這個案子,我心中還有其他的一些疑惑沒有解開。而朱建潮一直在偷窺陳嬌嬌,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麼,我要找他問問清楚。”
“這樣麼…”小科喝了一口酒,站了起來,“我幫你想想辦法,讓你們單獨見一面。”說完匆匆走了。
我說:“如果朱建潮不是兇手,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周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猜測道:“會不會是房東?”周淺沒有反應。
“會不會是那個老金?”
周淺站了起來,“別亂猜了,一切等見了朱建潮之後再說吧。”
過了一個多小時,小科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辦妥了,明天早上八點,可以讓我和周淺去看守所見朱建潮一面,不過時間只有半個小時。
杭城,城西看守所。
在我和周淺的對面,朱建潮眼窩深陷,神情憔悴,似乎一夜沒睡。
我們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管教告訴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得抓緊了。
“昨晚上沒睡好?”我以一種朋友間的尋常口氣問道,希望以此沖淡一些我們之間的凝重氣氛。
朱建潮低垂下頭,沒有看我們,也沒有說話。
“陳嬌嬌是不是你殺的?”我儘量平緩語氣,不想刺激到他。
朱建潮依舊低著頭,對我的問話毫無反應。
“我們是來幫你的。”周淺淡淡道,“警方現在掌握的證據,可以形成一條完善的證據鏈。你要想洗脫自己的殺人嫌疑,我們是你最後一個自救的機會。”
朱建潮腦袋一動,終於抬起頭來。
“我,該怎麼做?”他的聲音很是沙啞,似乎嗓子不太舒服。
“把你看到的,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我們來幫你找出殺害陳嬌嬌的兇手。”周淺淡淡道。
朱建潮的眼中散發出希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