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除此以外,他還為寧婧帶來了驚喜——一匹還未馴服的小馬駒,是給她上騎射課用噠。
寧婧大喜,甜甜地謝過了宇文爍。
接下來,剛回來的宇文爍還有事情要辦,寧婧不好打擾,就告退了。
出了門,謝玖在外面等她。兩人邊說邊笑地穿過走廊。
自上月以來,綺羅已經下過兩場鵝毛大雪,漫山遍野銀裝素裹,屋簷落白,吸一口氣,清冷的空氣直達肺部,把鬱悶之氣滌盪一空。枯樹凝結的冰晶搖搖欲墜,靴子陷入雪地中便寸步難行。還好宇文爍府邸中有人掃雪開路。
走過湖畔旁那段迴廊時,寧婧忽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芒刺在背。
寧婧疑惑地轉過了頭望了那邊一眼——樹下,有兩人立於寒風中。左側那人,一襲錦冬青的衣裳襯得他身材挺拔,器宇軒昂。看衣襟處露出的脖子和雙肩的厚度,可以看出這人非常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歲,僅是個少年而已。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材較矮的小孩,衣著也是非富則貴,大概與謝玖差不多大。
這裡可是宇文爍的府邸內湖畔,如果是一般的客人,還不至於讓他們隨便跑到後院逛。大概是他關係很密切的客人吧。
這兩人的臉上都糊著馬賽克,五官具體長什麼樣,寧婧是看不清了。可人的視線是一種無形的波長,釋放出去時,被盯著的人一定會有感覺——尤其是這種不友好的銳利的視線。
寧婧古怪地與綠衣少年對望了幾秒鐘,腹誹——這個渾身綠油油的,穿得像出來光合作用的傢伙怎麼一直死死地看著她?莫非他是原主的熟人?
對這種毫不掩飾的冷意,謝玖也有所感覺。原本立於寧婧身畔的他,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站在了寧婧身前,眯起眼睛看著湖畔那俊美逼人的綠衣少年。
兩方就這樣詭異地對視著。
一陣詭異的寂靜後,那邊的小孩兒拉了拉綠衣少年的袖子,高聲道:“五皇兄,快看!那邊的不就是那個瘋狂愛慕你、捱了鞭子也不悔改的女登徒子嗎!她竟然還敢出現!”
清脆高亢的童音在後花園迴盪著,震下了幾坨積雪。
寧婧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響了。
——這渾身綠油油的少年,就是那個害她捱了鞭刑的宇文皓?!
不是吧,他可是放言說見她一次揍她一次的,現在轉身就跑來得及嗎?'蠟燭'
謝玖聽完這句話,那臉色唰地變了,一股若有似無的不悅升騰而起,好似他喜歡的獨有的玩具被什麼分走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寧婧腳底抹了油似的,轉身快步遠離危險源:“小玖,我們走。”
謝玖草草應了句“好”,就被寧婧抓著手腕拉走了。可惜沒走幾步,便聽到了背後一個浸著寒冰的聲音:“站住。”
寧婧:“……”
片刻後。
寧婧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被變成這種形勢——她被堵在了枯樹下的石凳上,為了最大化遠離宇文皓,半個屁股懸空在外。
宇文皓冷冷地翹著手臂,站在她跟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寧婧覺得自己像被審問的犯人,要想逃跑,除非跳進背後的冰湖裡。
寧婧:“……”這垃圾系統,有仇家在前面都不曉得預告她繞路,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嘛。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背鍋了,但這種黑鍋,說起來容易,背起來難啊難。
唉,還是給自己點根蠟燭吧。'蠟燭'
系統小聲安慰道:“那什麼,宿主,不要擔心哦。在宇文爍府裡,宇文皓怎麼樣也不敢對你亂來的。”
那小孩兒——看起來是宇文爍和宇文皓的弟弟,還像看猴戲一樣對著她大呼小叫:“哇,五皇兄,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衝進你和煜哥浴池的貌若夜叉的女狂徒啊……原來她長這樣呀。對了,她好像比你還大吧。”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吶。
這臭小孩一下子就把她黑鍋清算了一遍,寧婧鬱悶地瞪了他一眼。
話說,原來宇文皓比原主還小呀……媽呀,這愛招惹小鮮肉的性格,某種程度上和她還真像呢。'蠟燭'
宇文皓沉聲道:“阿立,這裡不關你事,你先去找皇兄。”
宇文立撇撇嘴,失望地道:“好吧,皇兄。可我不識路呀。”他轉了轉頭,指著謝玖道:“你帶我過去二皇兄的書房吧。”
寧婧朝他使了個眼色,謝玖擔憂地望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兩人走遠了後,宇文皓冷冷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