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戴的面具,但可以肯定,他們代表著五大元素。白袍的那位沒看見。黑衣銀面的面具,帶翼雙獅和骷髏頭,代表了什麼神?又象徵著什麼呢?
難道昨天夜裡我遇到了薩滿們在鬥法?還是六對一?我努力想著那時的情景。人的大腦其實能記住眼睛看過的一切東西,有時候看過的事卻不記得,其實不是大腦沒記住,而是埋在新的記憶之下了。我要把被埋著的東西想起來,從中找到更多的細節。
燃燒的五芒星忽然消失後,那五個人上去圍攻黑衣殺手,黑衣殺手抽刀,斬向他們,刀風翻卷間,五個人倒地。其中的一個就在我身邊,銀色的刀光劃開面具下的脖子,露出黑洞洞的……黑洞洞的?血呢?肌肉呢?骨頭呢?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此時想起來,不管有沒有血,脖子被斬斷後的切口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黑洞洞。
難道那五個人當時就已經不是人,而是五張空洞的人皮嗎?也只有這樣,被刀劃開後的切口才能是黑洞洞。那麼昨夜的鬥法就不是六對一,而是一對一?
在古老的傳說中,第一個薩滿是天神和人生的孩子,並由天神養大,具有神的法力,是通曉神界,獸界,靈界,魂界的第一人,降神役靈,神通廣大,除魔殺鬼,法力無邊。假如這傳說成立,那役使五個死去的人,把他們的靈魂塞進皮裡充當傀儡去作戰也是有可能的吧?很多故事不都這麼說,電影都這麼演嗎?
一念及此,我頓時頭皮發麻。如果昨夜就想到這些,我肯定當時就被嚇嗝屁了。不是怕人皮傀儡,而是因為世上居然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這一事實讓人恐懼。
好在我立即覺得這想法荒謬而愚蠢才放鬆下來。現在可是熱武器高度發達的年代,不高興了就你打我一顆飛毛腳,我還你一個地對空,再不濟一人一把沙漠之鷹對射,也比什麼魔法陣來得實在。派個鬼神去把對方滅了,大概只有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古屍才那麼幹呢。
昨天夜裡的事越想越不真實,我簡直要相信那是我在極度恐懼之下產生的幻覺。
“這些衣架上的衣服呢?”唐濤忽然說。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每隔一件綵衣就有一個空衣架,接著,我發現面具和法冠也是。牆上的那些面具錯落有致的,我開始還以為是故意擺成那樣子,現在看起來,那些空位上的面具是被人拿掉了。在桌上的一排排頭冠中,每隔一個就有一個空位。我數了一下,共有三十九個空位,空衣架,也是三十九個。缺的都是女性薩滿的服飾。
我忽然明白過來,指點著那些衣飾問唐濤:“這裡一共應該有七十八套薩滿服飾,男女各一半,現在只剩下男薩滿的服飾了,女薩滿的服飾哪裡去了?”
唐濤翻了個我哪知道的白眼,然後我們就在廟裡翻開了。可廟內就那麼大,除了擺放服飾法具的桌架,也沒有可藏東西的地方。最後我和唐濤不得已走出廟門。
我一直覺得這廟很奇怪,然而怪在哪裡,卻又說不出來,站在廟前廣場上,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小唐,你有沒有覺得這廟在外面看著很大,內裡卻意外地小?”我看著那六扇大窗說。陽光照在那些黑漆窗上,顯得沉寂又神秘。
唐濤一聽,邁開長腳就又回到廟裡。我累了,就蹲在廣場上看著那廟和廟前旗杆上的彩幡。彩幡上日月星辰的圖案在微微翻卷中像個怪臉,時隱時現地無聲嘲笑我。他妹的,這村民們到底哪去了!
我正胡思亂想呢,一張充滿喜感的正太臉從廟門口探出來:“進來,裡面有夾層。”
我像個兔子一樣彈跳起來就跑,感覺身體那個輕靈飄逸呀,腳下不像踩著七公分高的高根靴,而是一根彈簧。一進門就見貼著山體的那面牆前,擺衣服的架子都被搬開,一扇門出現在牆上。這門沒有邊框,與牆同色,要不是牆上有細細的紋,根本無法發現。唐濤站在門前一臉矜持的得意。
“哥把開門的驚喜留給你了。”唐濤很大爺樣揹著手,傲慢的樣子簡直像電視劇裡的皇帝。
我睇他一眼,伸手推門。按我的想法,這門表面這麼光滑,無處著力,向外開費勁,多半是向內開的。然而用力推,卻沒推開。
唐濤嘟嚷一聲:“沒用。”就輕輕推開我,狠向門上撞去,把唐濤撞了個趔趄,那門還很牛叉地閉著,沒開。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看得他臉上的得意消失了,變得訕訕的,轉眼看看,一伸手撈起身邊的衣架。那衣架像個豎立的大十字,豎的頂端尖且薄,唐濤把尖端塞到門逢裡往外撬,撬了幾下沒動靜,唐濤抽出衣架,打算撬另一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