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馬可真漂亮。這裡的馬哪一匹腳力最好?耐力最強?”
馬倌瞥了林茜一眼,一邊抖落著麻袋給食槽里加著馬料一邊說:
“咱這軍中的馬個個駿,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儲王的那匹玄鬃驃了;通體黑亮,是從波斯遠送而來的神駒吶。”
“您這麼一說;果然這匹馬看著就有勁。”林茜看著那匹最壯最高,肌肉如慄狀輪廓豐明的黑馬讚道。她走上前拉過韁繩輕輕撫摸那馬兒的鼻樑,馬兒倒是溫順地哼鳴;馬倌卻不樂意地上前道:“你是什麼人物,也敢摸儲王的馬!?”
林茜立刻賠笑著,暗中給馬倌塞了幾錠才賞的足銀:
“這位大哥,我從小愛馬;您要是能通融一下,讓我牽著這神駒去邊上的草地遛一會兒;小弟真是感激不盡。”
手裡捏著足銀,馬倌的口氣頓時緩和了下來;臉上也笑起:
“喜歡馬?遛一小下倒是沒關係,可要小心了,呵呵;畢竟是儲王的馬。”
“恩,放心了您的。”林茜這麼說著,牽著這大黑馬就出溜了;在馬倌一個轉身的時候。林茜已然跨上馬背,一聲長喝。
“駕!”
黑駒嘶鳴一聲,絕塵而去。
當陵晉王帶著十萬北靖軍和五萬陵晉騎兵壓抵京城邊界時,叛軍殊死抵抗數日;依然全軍覆沒。馮清王被俘,當眾將士救出北靖王白少風時;他雖身負重傷卻無性命之輿。
馮清之亂就此被兩軍平定。
一個月以後。
陵晉王府。
“我的姑奶奶,你都在我府上住了這些日子了;坐月子也能下地了。我也不是怕你賴在我王府,只是要是讓小白知道你住我這裡;他非把陵晉王府夷為平地,把我這陵晉王爺大卸八塊不可!”陵晉王無可奈何地對著一身男裝,沉著喝茶;依舊一臉褐色斑疤的林茜抱怨,“再說,也是你這長公主還朝的時候了。這麼失蹤著,得多少人為你擔心!?”
林茜卻不以為然拍拍陵晉王的肩膀笑道:
“陵晉,別這麼大呼小叫的;我真不是你皇侄女玉寧,真玉寧早就死了;你讓我還朝豈不是要我繼續去騙天下人麼,那樣的日子我過得不安心;也不舒坦,還不如這樣自自在在當個自在人在江湖上闖蕩來得爽快。”
陵晉王苦著一張臉:
“你話是這麼說,那小白可怎麼辦?他一直以為你走失了,他得找一輩子;如果你讓他死心,說玉寧死了,他很有可能這就一抹脖子跟玉寧去了。”
林茜撐著下巴:“這是他跟玉寧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報:“北靖王到。”
白少風風風火火地裹著紗布衝進內堂,邊走邊說:“陵晉,你那個搬救兵的手下在哪?我有話要問他!”
闖進內堂,這才看見站著的陵晉王跟那個曾經調來救兵的少年。
“原來你在這裡。陵晉,你出去;我有話與他單獨談。”
陵晉嘴裡叨叨:“真是,這是你們王府還是我王府;怎麼你們聊天我得出去的。”說著,邁步出了內堂。
等內堂歸附寧靜,白少風走到少年面前;聲音平穩地問道:
“你怎麼得到那塊玉的?”
少年掏出那塊寒玉放在桌子上:
“王爺說得是這塊?”
“沒錯。”
“在下已經說過是在山野拾得的。”少年別過臉去。
“沒有看到過這玉的主人?”
“從來沒有!”
白少風用尚健全的那隻手一拍桌子喝道:
“那你怎知這塊玉與本王和玉寧長公主有關?”
少年語塞,將玉緩緩推到白少風面前:
“王爺,玉寧公主已死;不必再掛念,她生前從未對你好過,死後也沒想過你。這樣的女人,您還是忘了吧。”
“那林茜呢?”白少風有些激動。
“林茜只是枉投在公主屍首裡的孤魂罷了,她也沒對您好過。和玉寧不過是一路貨色。”少年垂著目光定然說道。
“那她為什麼知道我被圍困在城內,要拼死來救我?為什麼用自己的容貌,聲音,還有權位來換能救我傷毒的藥?”
少年抬起頭怔看白少風,緩緩道:
“這些都是她還您的,算報您以望對她的恩情。”
“我知道你就是林茜!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留在我身邊!?”白少風一把持起林茜的手苦苦追問。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