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還好意思說!”
“哎?那你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玩去?”林茜問。
花奴嘆了一口氣,邊上那丫鬟插嘴道:“進了青樓的姑娘怎麼能隨意出去,像婉香媽媽對小姐這麼好的已屬難得。”
“是啊,誰叫我命不好;要是我娘把我賣去當丫鬟也比進青樓裡當小姐強。”花奴接著那丫鬟的話說。
“誰說的,丫鬟還不累死你!我這兒給你舉個托盤就夠累的了。要真讓你當了丫鬟,小姐得光忙著照看你了;那天你連個假山都爬不上,你還當丫鬟;我都不敢當丫鬟吶。”林茜慷慨陳詞,邊說邊甩著胳膊。
花奴那表情明顯是不信林茜,從另一面轉過頭問那丫鬟:
“珍兒,丫鬟真那麼苦?”
那個叫珍兒的侍女抿著嘴直笑,看看林茜那副狼狽樣;回花奴道:
“珍兒命好,隨了小姐;若是跟了哪家公子老爺,就沒真叫苦了。”
“這話怎麼說?”花奴索性轉過身聽珍兒講,林茜也頗感興趣地擱下托盤子跟著花奴豎著耳朵聽。
“丫鬟是奴,是婢;哪有自己做主的時候,被主子買來賣去不說;若是跟了小姐,以後要陪嫁到夫家;若是隨了公子,那就是通房丫鬟。管不得願不願意,只要公子看上了;都可以納了做小的。”珍兒端著托盤說著。
花奴一把扶住珍兒的手一臉凝重說:“珍兒,我以後一定不嫁!”
珍兒空出一手掩嘴笑道:“小姐,你又說胡話了!怎麼能不嫁呢!”
沒想邊上的林茜也嘖嘖稱是道:
“對,對;為了葵兒我也不嫁!”要說林茜這裡有點小私心,她由衷希望葵兒能跟一個葵兒她自己喜歡的男子;而不是和林茜分享一個男人。就說林茜,就算關係再好;她也絕不願意跟別人去同侍一夫。
珍兒左顧這個右盼那個,笑得更厲害:
“陪嫁的丫鬟不一定就當妾,若小姐嫁得一個品行端正的夫君;丫鬟還是丫鬟。依舊只是服侍在小姐身邊罷了。”
“花奴,這是你丫鬟?”林茜才意識到聊了這麼久還沒正式認識過。
花奴點點頭,拉起珍兒的手:“這是珍兒,快;見過我姐姐。”
珍兒才要行禮。林茜忙說:“免了,免了!咱沒那麼多規矩。”
花奴一拍珍兒肩膀:“沒事,珍兒嘴特別牢!以後也要叫我姐姐作姐姐,知道嗎!”
林茜快受不了了:“花奴,不叫姐姐成麼;我聽著寒磣。”
花奴考慮了一下,似乎想出了一個權宜叫法:“那我叫你姐姐,她叫你林姑娘?”
“行,私底下這麼叫就可以了。”林茜要是聽到左一個右一個都管她叫‘姐姐’,她非瘋了不可。
在這三個女孩子的熱火朝天的聊天聲中,馬車緩緩駛進皇城大門。
第十七章
……》
正門口侍衛斜眼看了看車攆上聊得正歡的仨女人。
車伕笑得端厚:“官爺,我們姑娘第一次進皇城面聖;您多擔待。”
侍衛一想到晚上還得巡看著前門哪有心思多盤查這舞姬,就懶懶查了一遍內務府傳來的花名冊;在舞姬花奴一行後面用筆劃了一勾。
馬車順利了進了皇城。
在這個大到你就算坐在直升飛機爬到三百米空中也很難一眼從這頭望到那頭的皇城裡,分佈著若干個御花園;御花園有大有小,各自的用處也不盡相同。其中有一個最大的花園中央,有一個漢白玉石砌雕成的平臺。這個花園平日不輕易開放,連後宮娘娘貴人們也不一定能進入。現在,這花園中擺著桌椅和果品酒水。每一桌上都端正擺放著或琉璃或青瓷的杯碗酒盞。端著各色器皿的宮女匆匆繞著迴廊行走著,今夜是聖上宴請各位王侯。說是宴請,其實已經近乎於是一頓‘豆腐’飯;又遇上長公主屍首被盜,只好先祈福一下。至於怎麼入棺下葬,得看監察獄司何時能找出這個兇手,尋回公主被盜的屍體。
現今,這個‘兇手’正愁眉不展地坐在靠近龍椅邊的扶手寬椅上。
旁人眼裡這個即將與死去的長公主成婚的北靖王此時深鎖愁眉是再正常不過了。可白少風腦子裡想的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想來前一天雲世青在萬和殿的橫樑上丟下那麼一句話飄得沒了影子。雖說白少風從未懷疑過這個摯友的能力,大內卻好歹是大內;不是市井集市,想進去對上時間就能進得了的。況且,雲世青別人不瞭解;白少風可是瞭解得很。有時候興致來了,什麼事都沒問題;興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