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剛剛還在酒店見過面的女子,為何忽然就死人。
易俊郎想不通。
他忽然走上前去,想掀開郭彩月的被子。
易俊郎剛一伸手,卻有另外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隻大手也許並不比他快,但卻絕對準確有效。
燕東鶴似流露出一絲憤怒的眼神,道:“她已經死了”
活著的人是絕對不應該去掀一個死人的被子的。
這道理連三歲孩子都懂。
易俊郎當然不是三歲孩子,他已快三十歲了。
易俊郎停止了出手,道:“我不是瞎子”
燕東鶴也放開了他的手。
易俊郎遲疑道:“她……真的已經死了?”
燕東鶴道:“你不是瞎子。”
易俊郎道:“我不是”
他接著道:“她真的是昨天死的?”
燕東鶴:“我不會和死人開玩笑。”
郭彩月昨天就死了,然而今天黃昏他卻又偏偏在酒店看到了她。難道他遇到的是鬼。絕對不是。如果他遇到的是郭彩月,那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誰呢。
易俊郎想不通,他只有搖著頭苦笑。
遇到麻煩時,還能笑的出來總是一個好習慣。
他忽然將目光移到了這死屍的咽喉處.
他知道,這次他的麻煩確的來了。
這死者的咽喉處只有一個小紅圈那麼大的傷口.血卻還停留在裡面未來得及溢位.
"好快的劍"易俊郎不竟驚呼.
據他所知,這世間能使出如此快劍的人絕不會超過三個.
但林渭烽卻絕對是其中一個.
易俊郎對那少年一直很有信心.
這一劍簡直快得不可思議,快得可怕.一劍封喉至現在血竟還未溢位.
死者臉色蒼白,平靜.可見至死的那一刻她還未來得近恐懼.
易俊郎手心竟已泌出冷汗.
對於劍的神話,至劍神西門吹雪之後.江湖中便至少有三十年未曾出現過如此可怕的快劍了.
這件事現在就算別人拿刀逼他不要管,他也要管定了。
他已決心要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調查清楚。
因為他是易俊郎。
是個麻煩纏身的人。
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
麻煩一旦多了,也就不會是麻煩了。
現在他只想喝杯酒,在有時間的時候喝杯酒絕對不會有害的。
何況,他跑到這石橋小鎮來,本就是為品酒而來。
現在他已出去,燕東鶴沒有管他。
當他再次走到那個飄滿落葉的長廊時,喝酒之興更濃。
淒涼、寂寞、煩惱,豈非都是喝酒再好不過的理由。
第五章、南橋百花釀
出門已是天亮.
晴,無雲.
同樣的街道,同樣的酒店,同樣的氣息.
寧靜,安詳籠罩著整個小鎮.
此時的易俊郎卻並非是同樣的心情.
天空無雲,他的心裡卻佈滿了疑雲.
看著這一片安詳的小鎮,他知道這家小鎮很快就不會那麼安詳了.
七省綠林會總瓢把子李霸天,江南鉅富文靜峰,還有那個神秘可怕,無人不知,卻又沒人真正知道的神鬼婆婆.
這些人的名字像音符一樣在易俊郎腦海裡不停轉著。
他們這些人為什麼會忽然跑到這小鎮上來,難道是因為他.還是因為那個女人.
他停止自己去想這些。因為現在他已走進了酒店。
南橋的百花釀是石橋小鎮上的龍頭酒店。
論規模,論財力,這家酒店都無疑是小鎮上最大的一家。
所以現在易俊郎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落。
桌上有酒,酒是正宗的百花釀。
易俊郎又開始獨自一個自斟自飲起來。
酒本就是給寂寞之人喝的。
來酒店喝酒的男人通常只有兩種,要麼家裡沒有一個老婆,或者家裡已有一個老婆。
易俊郎無疑是第一種人。
因為無論家裡有沒有老婆,男人喝酒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易俊郎忽然想到了郭彩月,那個美得讓人窒息的龍物。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