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了”說完,老人已轉身走了出去。
痛苦的悲叫聲久久未曾停息,他實在還不能接受眼前這一切,他的右手正緊緊捂著左臂上的傷口,而他的左手卻就在他的眼前,就在地上。
一個執著於劍的人卻從此不可拿劍,這樣的命運誰能接受,誰能改變。
想到這些,林渭烽又像是瘋了一般拼命的嚎叫起來。
第二十章、同是天涯淪落人
一個人生命中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夢想的破碎。
一個人最大的絕望莫過於眼看著自己夢想將要破碎,自己卻無法挽回。
林渭烽嘶吼著,嚎叫著,看著自己斷掉的胳膊他真想一頭撞死在這不見日月的地牢裡,但他卻又不甘,也不願就這樣死了。
這一刻,他流淚了。
劍已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現在卻有人將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拿走了,他的生命還會有什麼意義,一個執著於劍的人,劍豈非就已如同他的生命般重要。
他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身體上的巨痛已讓他根本無法承受。
他心裡的傷口呢,難道不比這肩上的傷更痛十倍百倍。
但是,他停止了嘶吼,已經蒼白無力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著,精疲力竭的林渭烽“呼”地一下癱倒在了地上。
“是林大哥嗎……回答我啊……是你嗎”地牢內忽然響起了一串迴音。
“你是誰”林渭烽又忽然站了起來,大聲道:“我是林渭烽,你是誰”
“我……我是彩月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少女的聲音竟是郭彩月發出的,她一定是聽出了林渭烽在地牢裡拼命地吼叫才認出了他的聲音。
“是郭姑娘,原來你真的是被這個人劫來的”林渭烽又一次大聲向窗外喊道。
聽到了那邊房的迴音,郭彩月簡直欣喜若狂,那表情就好像一個剛從沙莫走出來的人忽然看到了水源一樣。
郭彩月也向著窗外大聲叫道:“林大哥,你怎麼了,剛才為何叫得如此悲痛”
林渭烽想了會,道:“我……我的手臂斷了”
“什麼。你的手斷了”郭彩月原本興奮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震驚。
林渭烽又道:“我中了毒之後便被那個怪物掠來了,實在沒想到那個人的武功竟如此可怕,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了”
他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仍是引起了一陣迴音。
郭彩月的聲音又慢慢飄來:“他接得住你的劍?”
林渭烽忽然笑了。
笑有很多種,然而他這一種卻絕對是苦笑。
林渭烽道:“豈止接得止,他只要伸一伸手,我這隻拿劍的手便斷了”
郭彩月驚呼道:“難道他是神?”
林渭烽道:“也許他只是個鬼”
郭彩月道:“你也知道他是誰?”
林渭烽道:“神鬼婆婆”
郭彩月忽然問道:“易俊郎呢?他在哪”
林渭烽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我中了毒之後便睡著了,等我睡的時候我便已經在這裡了”
郭彩月道:“如果那怪物碰到了他,你說易大哥能有幾分勝算”
林渭烽深思了會,緩緩道:“很難說,自我出江湖以來,易俊郎便是我所見過的武功最高之人,不論是他在武術上的造詣還是他對武學的理解,我認為都已是天下第一了”
郭彩月道:“那現在呢”
林渭烽道:“現在,就好像一隻猛虎遇見了一頭雄獅,情況實在不妙”
郭彩月急道:“如果他們二人發生了爭戰呢,易大哥會贏嗎?”
林渭烽道:“勝負是很難說的,尤其是高手相爭,爭的就是那一分一秒,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是贏家”
他的話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卻已很明顯,郭彩月也當然能夠聽得懂。
郭彩月聲音似已發哽,顫抖道:“你是說,他會死”
林渭烽嘆道:“很難說,也許易俊郎也會有贏得機會,而且贏面也很大”
郭彩月的聲音又飄過來:“是什麼機會”
林渭烽道:“論武功,也許神鬼婆婆會在易俊郎之上,論陰謀手段,易俊郎也比不過他”
郭彩月又急道:“這樣說那不是輸定了嗎”
林渭烽笑道:“若是高手相爭,那麼決定勝敗的往往已不是武功了”
郭彩月道:“為什麼?”
林渭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