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潘芭杜的電話求救。
他見狀趕忙一把搶過她的手機,「老闆,不能打電話,要不然所有人都會沒命的。」就算是大男人,面對威脅,他還是忍不住雙手發抖。
「派頓,你到底在說什麼?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她嚴厲的質問。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挾持了我的女兒,老闆,那是我唯一的寶貝,我不得不屈服……」
「他逼你做什麼事?」她握緊雙拳問,
「他挾持了派翠西亞就在後面車箱,命令我不得把車子開回潘芭杜。」
這是綁架挾持!。
是誰,到底是誰要這麼對她?單可薇思索著,驀然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名字,難不成……會是雷·阿茲姆?
羅德太太的臉、稚兒冰冷的四肢、朱書珊的身影……這浮光掠影般的一幕幕全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自她腦中閃過,不能再重演了,像這樣可怕的事情應該要被制止的。
「停車!派頓,快停車--」她作勢就要干擾派頓的駕駛。
「別這樣,老闆,惹惱了他,我們都會沒命的!」
顧不得自己處於弱勢,她使出渾身氣力和派頓爭奪萬向盤,她不能讓壞人的計畫順利進行,否則,湯鎮權的立場只會更加為難、更加苦痛。
誰也不讓誰的角力中,車子失控的滑出跑道,派頓緊緊的踩住煞車,避免情勢整個失控。
當車子的速度被路旁的大樹攔阻,單可薇趁機推開車門,想要逃離威脅。
驀然,身後響起一記槍響,她止住了步伐怔然回頭望去,頓時雙眼瞠得老大,完全被這血腥的景象給駭住了心神。
是派頓,他坐在駕駛座上,驚恐的雙眼看著前方,擋風玻璃上的鮮紅是他的血液。
「不!派頓--」她掩嘴失心的大喊。
一名中東男人站在車子旁,臉上的笑容出奇的陰惻、乖庚,彷佛是鮮血讓他的情緒更加高昂。
「單可薇,妳別跑了,要不然喪命的不只是這個司機。」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沉痛的質問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了我的信仰為了我的目標,我不得不這麼做,是你們妄想要用你們認定的法則,自大得以為可以扭轉一切。」他說得十分憤慨。
「說,你還傷害了誰?派翠西亞人呢?其他的貨運人員呢?」
「截至且則為止,他們都還安好,不過,接下來我就不敢保證了,因為這得看妳的配合與否,妳走一步,我就會再開一槍,屆時,會有多少人罹難,全都牽繫在妳的雙腳上。」
多可惡的手段,把人質的性命如此蔑視,這人簡直是魔鬼!
「雷·阿茲姆?」單可薇大膽的揣測他的身分。
「哈哈,顯然妳很注意我,是湯大隊告訴妳的嗎?還是梅鐸法醫?」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的目的就是捍衛我信仰的神聖,是梅鐸毀了這一切,而湯鎮權是幫兇。」
「聽著,雷·阿茲姆,我不走,但是你得放過其他人。」冷汗自她背脊不斷的留下,濡溼她的衣衫。
「這是條件?哈哈……」他狂妄的大笑。
「九年前一連串的氰化物命案,是你所為的吧?」
「那是背叛者應得的下場,是他們選擇背判了迪馬斯,我只是依循教義給予懲處。」他神色睥睨的說。
雷·阿茲姆的高傲怒了單可薇。
背叛?懲處?這是什麼荒唐的理由,因為他們的顢頇頂固執,是以她的孩子還來不及長大,就失去生存的權利,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渾話?
她咄咄逼人的質問,「那我的孩子呢?他背叛了什麼?他為什麼也得接受懲罰?」
「這是教訓,教訓湯鎮權的自以為萬能!」
「該死,你真該死--」單可薇痛心的大吼。
「不,該死的人不是我,我只是遵循正道,而你們只有接受、順從。」
此時一輛黑色的箱型車接近,雷·阿茲姆綻露得意的笑容,車子在兩人之間停下。
「上車吧,單可薇,如果妳想要他們活命的話。」
儘管、心裡有恐懼,然而為今之計,她也只有照做。
你們要平安啊!派翠西亞--
單可薇在心裡默默的喊著,她不希望這些無辜的人受到牽累。
「別奢望奇蹟了,快上車!」雷·阿茲姆一把扯過她,將她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