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支。
邵元節和諸葛明臉上一齊泛起訝異之色,秋詩鳳則是笑得雙眼都眯了起來,而朱宣宣和江鳳鳳二人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井八月抱拳道:“多蒙侯爺誇獎,在下深感榮幸,也極為慚愧,其實小女蒲柳之姿,哪裡比得上尊夫人仙姿玉容?只希望她們長大之後,能有尊夫人一半的美貌,在下就已經很滿足了。”
金玄白還沒來得及回話,已見朱宣宣大驚小怪的道:“金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文質彬彬起來?小弟還是頭一回聽過呢!”
秋詩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和金玄白認識以來,僅是短短的一段日子,可是他不但武功越來越高,連言談舉止都改變不少,果真變得文質彬彬,不復以前那樣粗獷、魯直。
金玄白聽到秋詩鳳的笑聲,臉上一臊,強自鎮定,笑道:“在下這段時間,來往的全是才子、舉人,自然不能如往日那般粗鄙,言談舉止當然得拽點文才行,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邵元節笑道:“侯爺說的極是,連貧道這種粗人,和朱公子這種舉人公多見了兩面,也覺得氣質改變不少,變得文雅風流起來。”
他目光一轉,望向諸葛明道:“諸葛大人,你說對不對?”
諸葛明哈哈大笑道:“道長說的極是,朱公子既是江湖上有名的玉扇神劍,又是朝廷的舉人公,所謂文武雙全,讓我這粗人常跟他交談,也覺得風雅不少。”
朱宣宣見到他們兩人調侃自己,氣得直翻白眼,可是江鳳鳳不明真相,以為他們都在誇讚朱宣宣,心裡覺得甜甜的,臉上更是喜色難掩,兩眼迷迷濛濛的望著這位湖廣舉人,江湖上有名的玉扇神劍朱少俠,有股說不出的濃情蜜意。
井八月夫婦沒有聽出蹊蹺,等到笑聲稍歇,便將室內在座的眾人介紹給井凝白和井凝青兩個女兒認識。
這兩個小姑娘家教極好,立刻跪了下來,磕頭行禮,口中既是叔叔,又是阿姨的一陣喊叫。
不過當井八月介紹臧賢時,由於得到了邵元節的事先揭示,所以並沒提及臧賢便是臧能的兄長,只說他是來自北京的朱壽朱伯伯,所以這兩位小姑娘也只照樣的稱呼臧賢為朱伯伯。
臧賢激動的走了過去,親自將兩位外甥女扶了起來,並且從懷中掏出兩個錦囊,送給井凝白和井凝青兩人,道:“這是朱伯伯送給禰們的見面禮,禰們收下吧!”
井凝白和井凝青愕然地望著臧賢,然後回過頭去看著父母,井八月忙道:“大哥,何必如此多禮?”
臧賢道:“這份薄禮,我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準備了,只是很慚愧的,一直抽不出空來,親自交給兩位令千金,今天能夠見到她們,也讓我心中無憾。”
臧能眼中含淚,道:“謝謝大哥。”
井凝青手拿錦囊,見到母親眼眶都紅了,詫異地問道:“娘,禰怎麼哭了?”
臧能把井凝青摟進懷中,道:“娘是太高興了……”
她拿出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道:“禰朱伯伯和娘從小就認識,就跟親兄妹一樣,十多年來,一直天南地北的,都沒見過面,今天能夠看到他,忍不住高興得掉淚。”
井凝青眨了眨烏黑的眼眸,不解地道:“爹爹,真是奇怪,怎麼太高興了,也會掉眼淚?”
井八月道:“古人說喜極而泣,禰娘今日能夠見到朱伯伯和邵道長伯伯,心裡太高興了,當然就會流下淚來,這是人之常情。”
井凝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井凝白趕緊又向臧賢下跪行禮,卻被他再度攔住,道:
“凝白,這裡面是一塊金鎖片和一個玉佩,是當年我聽說禰出世時,替禰準備的賀禮,一直都沒機會送來,如今事隔多年,能夠親自交給禰,伯伯心裡非常高興,只是禮物太輕了,禰不要嫌棄,等到以後禰出嫁時,伯伯再補一份重禮,作為補償。”
井凝白已經十歲了,聽得懂臧賢的話,羞赧地望了臧賢一眼,迴轉身子,抓住臧能的手,道:“娘!禰聽聽,朱伯伯說些什麼話來著?”
井八月見到女兒的嬌態,不禁哈哈大笑,臧能憐愛地抓著井凝白,笑道:“禰朱伯伯說的沒錯,他以後是要送一份大禮。”
井凝白紅著一張小臉,直嚷不依。井八月笑道:“歲月飛馳,一晃十年即過,凝白,別看禰才十歲,過個六七年,就會談到了婚事,到時候,只怕我們未提起,禰就會急了。”
臧能啐了一口,道:“死鬼!孩子還小,你跟她說這些話幹什麼?真是個渾人!”
井八月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