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的人打過交道,所以這回在南京見到雷神和電將時,立刻便認出來了。”
蔣弘武問道:“金老弟,他有沒有提到風神和雨將兩人?”
金玄白搖頭道:“風神吳恕,雨將田璧雙兩個人的名號,他是敘說過,只是並沒提起這兩人,想必他們此刻仍在京城吧?”
諸葛明搖頭道:“不可能,這四大神將一向都是結伴同行,既然雷神和電將到了南京,那風神和雨將一定也已經南下……”
蔣弘武頷首道:“諸葛兄說得不錯,這四個傢伙膽小如鼠,從來不敢單獨行動,進出都是四人同行,恐怕另外兩人也都離開了京城。”
他話聲一頓,道:“金老弟,這件是愚兄必須立刻稟報張大人才行,否則會受到斥責……”
諸葛明也道:“金老弟,我們快走吧!留在這裡也太久了,此刻恐怕張大人在著急呢!”
金玄白見到他們的神態,頓時明白錦衣衛、東廠、西廠之間果然有極大的矛盾,而蔣弘武和諸葛明之間的融洽態度,恐怕也非表面上那樣,大概和他們之間的交情無關,而純粹是因為利害的結合所致。
但是那促使他們如此融洽相處的利害關係,究竟是什麼呢?金玄白在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出來。
尤其他憑著白虹劍客何康白的一番話,對於朱天壽的身世更加好奇起來。
這個好色如命、奢侈放蕩的富家子弟,真的是張永這個太監的親舅舅嗎?
如果他不是張永的小舅舅,那麼他的真實身分究竟是什麼?
王爺嗎?抑或是豪門鉅富?
金玄白一時之間找下出答案,於是也不再多想,點了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他領先而行,帶著蔣弘武等四人穿過大街,走進小路,回到了李強在湖濱的水莊。
走到水莊之前,他只見一排跪了十幾個人,每一個人都直挺挺的面對太湖而跪,凝目望去,只見領頭的那人竟是錢寧,範銅和劉康也混雜在裡面,其他的數人則是錦衣衛中的校尉。
金玄白望著那十多個矮了一截的錦衣衛校尉們,腳下一頓,心中卻是發噱,蔣弘武一拉他的衣袖,低聲道:“這些傢伙,叫他們去找船,他們卻推給衙門的差人,蹲在路口賭錢,所以張大人罰他們跪兩個時辰,各扣半個月薪俸。”
金玄白忍住了笑,走進大門,不再理會這些人。
他一踏進水莊,遠遠便看到朱天壽摟著紫燕坐在懷裡,正在嘴對嘴的喂著喝酒,張永和朱瑄瑄分坐兩邊,各自夾菜食用,對這種情形視若無睹。
而那些女樂師們仍舊在演奏著音樂,完全不管欣賞的人僅剩下那麼幾個人,更不管他們有沒有專心在聽音樂,僅是儘自己的職責,把曲子奏好。
朱瑄瑄臉孔對著大門,見到金玄白走了進來,臉上現起一種驚喜交集的神情,腦海之中立刻浮起剛才金玄白離去時,張永把她拉到荷塘邊所說的那番話。
由於張永開門見山的便點出了朱瑄瑄的身分,朱瑄瑄震愕之下,差點都沒跌進荷塘裡。
她在驚魂稍定之際,張永更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身分,以及此次南來的目的便是陪正德皇帝遊江南散心。
朱瑄瑄雖然私心揣測到朱天壽是皇族要人,卻不曾把他當成皇帝,如今,當張永把朱天壽的身分擺明在她面前時,一向刁蠻放肆的朱瑄瑄也禁不住心中一陣驚慌。
因為她女扮男裝,遠從湖廣安陸來到蘇州,帶著一堆家將護衛穿州過府,並沒有取得安陸王的同意,如果皇帝要追究下來,那麼只要將她往宗人院一送,結果不但可使她遭致終身監禁,甚至連安陸王都要牽涉在內,受到株連。
這件事可大可小,權力完全操縱在皇帝的手裡,而朱天壽之所以不出面,交由張永來和朱瑄瑄洽商,便是顯示其中尚有轉圜的餘地。
朱瑄瑄個性雖然野,本性卻是善良而聰穎,她一聽張永的語氣,立刻知道他對自己有所求,於是不多廢話,馬上轉入正題。
張永點明瞭利害之後,見到朱瑄瑄很快便明白事情的輕重,於是整理一下思緒,要求朱瑄瑄能夠協助朱天壽把金玄白拉攏過來,替皇帝效命。
當時,張永分析了金玄白的個性以及目前的所求,很明確的告訴朱瑄瑄道:“皇上的意思是你要儘量和金玄白接近,取得他的好感,如果可能的話,甚至讓你和他成親,成為皇家的一員……”
朱瑄瑄又再度受到了驚嚇,她不明白金玄白僅是武林高手,又為何受到朱天壽如此器重?竟然想出這種“和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