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帶著粉色圖案的手帕:“50。”
楊念念掏出錢遞給他,心裡卻罵道,媽的,這是什麼限量版嗎?
她用手帕蓋住瞭然然的臉!這一幕被趕過來的周霖笑了半天。
“你笑什麼!”
“沒有,哈哈哈,做得好。”周霖是在一個小時後過來的,“可是你怎麼不把臉遮上?”
“然然家在這,萬一遇見熟人呢,我就沒人認識了。”楊念念滿不在乎地說。
“就是,你怕啥。”周霖扶起然然,“走。”兩個人連拉帶拽地出了大門。
夜幕漸漸落了下來,已經九月份了,夏天還沒有走,風還是那麼溫和,但很大力地吹著,空氣裡一股蠢蠢欲動的生猛味道。然然被吹得人喘不過去的風撥醒了。
她左搖右晃地推開旁邊的兩個人,從楊念念手裡奪過她的包,掏出一包煙,點燃,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夾著煙坐在大門口的臺階上打了個電話,可是沒吸兩口就嗆得咳嗽。
然然氣得把煙使勁在臺階上掐滅,仰起臉朝天空厭煩地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拿掌心蘸了一下額頭。
“然然,起來我們回去,我帶你去找老師。”周霖過去拉她。
“我不去見他!我媽病的那麼嚴重他都不告訴我,在我媽最後的日子裡我沒能陪著她,他逼著我內疚,他不配當我爸爸!”然然甩開他的手,歇斯底里。
周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坐在她旁邊:“爸媽都是為你著想,你看到師母最後一眼了不是嗎,你想想看她是不是笑著閉眼的,她走的很安心,她不怪你。”
這時兩個男孩開著跑車來到,他們叼著煙,對然然吹口哨,然然跑過去跳上車,對周霖大喊:“她不怪我我怪自己!你懂什麼!”
“我告訴你你今天跟他們走我以後都不會管你了。”周霖氣憤地說。
“大哥,你再多嘴揍你信不信。”開車那個染著銀白色頭髮的富二代叼著煙。
“區區一個你走掉我會傷心嗎?連我媽都拋棄我了,it is none of your business。”她說完眼睛看向前方,“鄧逸,走。”
車開走了,周霖在後面喊。
“別喊了,她自己不想清楚不會回頭的。”楊念念上前拍了拍周霖的肩膀。周霖沮喪地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
“她一個人在國外鍛鍊這麼長時間,知道輕重,別把她當做小孩子。”她蹲下看著周霖的眼睛。
“她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她一直很信任我,可是我……”
“不能怪你。”楊念念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能這麼幹等著,然然出了什麼事我會後悔一輩子,魯導就垮了。”周霖掏出手機給導員打電話。
“導員,然然剛才和朋友一塊走了,她喝了酒情緒有點不穩定,得趕緊找到她……您先別急,我一定會把她好好地帶回來,然然剛回國應該不認識什麼人,帶走她的應該是她以前國內的同學,嗯嗯,你知道她以前有什麼玩的比較好的富二代男同學嗎?好像姓鄧,你可以找一下她的初中還有高中的同學錄通訊錄看看……好,好,我問問,您先別來,我和朋友一塊去找她就行,您在家等著,萬一她回家了呢,嗯,嗯,好。”周霖掛掉了電話。
他先楊念念攔了一輛計程車,楊念念什麼都沒問,她相信周霖一定會有辦法,莫名地相信。
“喂,請問是趙同學嗎,我是魯冰然的哥哥,你知道她以前玩的比較好的富二代高中同學嗎?是男的,姓鄧。”周霖又撥了一個電話,“好,謝謝你。”
周霖上了車對司機說:“師傅,後海影人酒吧。”
“找到了?”楊念念問。
“她同學說然然和鄧某某那些同學的據點在這個酒吧。”周霖說。
到了酒吧,楊念念一眼就看到鄧逸,說:“你看,吧檯邊那個白頭,忒眨眼,旁邊拿著酒瓶趴著的是不是然然。”
周霖轉身對她說:“你別跟過來,在這等著。”
“為什麼?萬一打架我還能幫你一下。”
“我就是怕打起來碰到你,你細胳膊細腿怎麼幫我。”
“我連我爸媽的話都不聽你以為我會聽你的。”
……
沒想到周霖和楊念念往那邊走了幾步,鄧逸就看到他們了,他看了一眼趴著的然然,也朝他們走來。
楊念念有點害怕,也有點激動,自言自語道:“我還是第一次和小混混打架。”邊說邊把T恤塞到褲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