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皮又癢了,是吧?”
突然,屋子外頭冷冰冰的傳來一聲。
齊揚和司恬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門口出現了凶神一般的商雨,這次她看見了,什麼叫一身殺氣。他惡狠狠的瞪著齊揚,然後,又冷颼颼地掃了一眼她。
這事,齊揚對別人說,可以。對她說,不成!
她一個哆嗦,想起來剛才齊揚進來的時候,大門沒關,兩個人在這裡嘻嘻哈哈的笑著,夜裡這樣靜,他武功又高,一院之隔,聽不見才怪。
齊揚嬉皮笑臉道:“大師兄,啊,你還沒睡啊,我和司恬在吃芙蓉糕,你要不要也吃一點?”他殷勤的送上一塊芙蓉糕;笑的鼻子眼睛擠到一起。討好,貌似有點遲了。
商雨將齊揚的耳朵一揪,將他拎出了門外,一想到她也在笑話他的“豔遇”,他莫名火大。
“哎呀,大師兄饒命啊,我說的全是實話,是事實啊,我沒一個字歪曲和編造啊,哎,哎,這事師父也是知道的,你怎麼不敢揪師父耳朵啊。”
她在屋子裡心驚膽戰的聽著,暗叫倒黴,這下可好,連他的隱私都知道了,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整治她呢。
第二次疼
翌日,司恬足足早起了一刻鐘,把自己收拾利落早早地就到了盛霞臺。此刻盛霞臺上一片寂靜空曠,山風清冷,曙光未明。山峰間只有一抹迷離的熒光,不知道朝陽何時升起。
目光所及,昏暗的盛霞臺上已經有了一個身影,依照身高來看,一定是商雨;一道白光在他周圍如靈蛇盤旋,騰挪之間光影如電,似乎將一片片昏暗都挑撥開來,點燃晨曦一般。
她並不會武功,看不出什麼招式和名堂,但站的很遠也感受到了一股凌厲森然的劍氣。
她想到齊揚昨夜笑話他被抓個正著後的慘況,不敢貿然上前,悄悄地退到盛霞臺的一角,暗想今天來的有點太早,沒想到他這麼早起;這麼不巧,單獨碰見,最好是他聚精會神,根本沒發現她來。
想到這裡,她越發望角落裡縮縮。
過了一會,長劍挽了一道白光沉寂下來,如蛟龍入海。他將長劍入鞘提在手中,突然回頭看著她的所在,說道:“今天學乖了,來這麼早。”
她吶吶不知道說什麼好,老老實實地站在邊角上,十分乖巧。
他提著劍慢慢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停了步子,瞅了她兩眼,才慢悠悠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只背了六頁書,昨夜一定沒心思睡覺,在用功呢,不想卻和齊揚吃著消夜,講著笑話。真是臨危不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啊。”
她低著頭不敢吭聲,大師兄這話明顯不是褒揚。
他似乎對她的沉默不滿,冷聲道:“既然比林西燕底子差,就要多用些功才是。以後,你在梅花樁上多站半個時辰。現在就開始吧。”
這簡直是□裸的公報私仇啊,她站到木樁上開始憂慮以後的日子,有種前途兇險的感覺。
連著三日都是清晨站木樁,下午晚上背書。司恬還要添上一項,洗衣服,烤衣服。
到了第三日晚上,商雨施施然來到了朱雀院,手裡拿著一把長長的戒尺。
林西燕焦灼地看著司恬,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司恬知道她的心思,很矛盾。
他一手拿著戒尺,一手拿著那本書,翹著腿坐在桌前。
兩個女孩提著小心站在他的面前。他劍眉一挑,用戒尺指了指林西燕,道:“你先來。”
林西燕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背了起來。背到倒數第二十一頁的時候,她磕磕巴巴的再也背不下去了,臉色緋紅地低頭站著。
他合上書,冷冷道:“把手伸出來。”
林西燕咬著唇,畏縮著把手伸了出來。
他毫不留情,手起尺落,就是二十一下。每一下就是極其清脆的一聲,震的司恬心裡一顫一顫。齊揚說的對,他的確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林西燕的眼淚在眼眶裡泫泫欲落,手已經腫了起來。司恬不忍看下去,心裡更加的矛盾。
“該你了。”他拿起書,用戒尺指了指司恬。
她長吸一口氣,行雲流水般的背誦起來。背到倒數第二十頁的時候,她放慢了速度,開始猶豫。林西燕的好強和叮囑在她心裡盤旋,最終,她還是背到倒數第十頁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低頭道:“剩下的我不會了。”
他“哦”了一聲,似乎正等著這一刻。他把書合上放在桌子上,微微眯眼看著她,目光冷傲而犀利。
“伸